眼瞅着她又要发火,他这才又说:“不过呢,这结婚证是有期限的。”
景一头一次听说结婚证有期限,愣了下,本能地问:“多久?”
真是个小傻瓜,还真相信了呀!
他微微一笑,灯光下,那张好看的脸上像是洒了金粉,闪闪发光。
景一又急又气,跺了跺脚,“到底多久?”
“一百年。”
“啊……这么久!”景一嚎叫了一声,下一秒反应过来,扑上去一把掐住邵深的脖子,“你骗我!”
“邵深你这个混蛋,我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你给变成了已婚妇女,我恨死你了!”
她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这一切太意外,太突然了,她有些难以适应。
可是,从他们订过婚,甚至订婚前的某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早晚是要嫁给他的,成为邵太太。
所以,她并不生气他的自作主张,只是有些小失落,就这样嫁为人妇了。
她不闹了,安静下来,抱着邵深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蹭呀蹭,怎么都蹭不够。
她终于变成他的妻子了,这感觉……真好。
邵深腻歪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又亲了亲,故意板着脸说:“哟,是谁刚才说离婚来着,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现在还没离嘛,我揩油也是应该的。”某人嬉笑着,上下其手,在那精壮的身上摸来摸去的。
邵深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挑弄,身体不一会儿就发烫起来。
景一暗叫不好,推开他,拔腿就跑。
“景一你给我站住!”
“我不!偏不!”
“你站住,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才不信,你这个大尾巴狼,太坏了,居然背着我把结婚证都领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女方不去,居然都能办结婚证!”
“嘭!”
房门甩上,反锁。
景一这才拍了拍胸口喘粗气,暗暗庆幸自己反应迅速,否则就被这匹狼给吃了。
邵深敲了一阵子门,景一也没开,他无奈地摇头,这都结婚了,还不让同房,他怎么就这么惨呢?
转身回餐厅,继续吃饭。
正吃着,景一放在客厅的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景一听到了,可是却不敢开门,所以干着急。
没一会儿,她听到客厅里邵深的声音响起,“哪位?”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极小,她听不太清楚,严重怀疑邵深将她手机的声音给关了,不然她这顺风耳怎么可能听不到声音呢?
再过一会儿,景一就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皱皱眉,邵深这是去哪儿?
难道是谁来找她了?
沈墨?
有可能,毕竟一起出去玩出去吃饭,她却自己跑了,什么估计是发现她不见了所以直接找来了。
唉!
景一叹了口气,对沈墨,她谈不上了解,但是却不得不说这人是个心细的人,他几乎知道她所有的喜好,连邵深有时候都没有发觉的她的一些小细节,他都能发现,所以她对这个人,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放佛他们曾认识,可是却又实实在在的不认识。
不过,她倒是想起陈浩然了,那个人似乎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一早,景一昨天还在想陈浩然人间蒸发了,却在早间新闻上看到了陈浩然,不过只是一张他戴着黑色头套的照片,他终于被逮住了,据说是在国外,被引渡回国的。
景一忽然就松了口气,可是心口却沉甸甸的。
邵深从厨房里出来,扫了一眼电视上的新闻,对她说:“洗手吃饭了。”
景一“哦”了一声,却坐着没动,“邵深,陈浩然被抓了,会被判死刑吧?”
“嗯,就算不是,估计也要坐十几二十年的牢,等出来都成糟老头了。”
糟老头?
景一的眼前立马就浮现出陈浩然变成糟老头的模样,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一天,景一的心情都很好,邵深难得没去公司,在家陪着她。
外面的雪还在,两人就依偎着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雪。
邵深:“景一,我们结婚了。”
景一:“嗯,结婚了,感觉像是做梦。”
“不开心吗?”
“你说呢?莫名其妙的就从少女变成了少妇,能开心吗?”
“成心气我的是不是?”
“是呀。”
邵深叹了口气,估摸着这辈子他们两个就这样的相处模式了。
其实习惯了,也挺好。
她一天不气他,他还怪不习惯的。
这一天,是景一长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尽管这一天跟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
依旧是跟邵深拌嘴,斗气。
可是,陈浩然伏法了,从此再也没有那个叫陈浩然的人骚扰她了,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
元旦过后,景一回学校上课,刚到教室,就见一群同学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好奇地凑过去,才知道原来大家在分喜糖。
“谁结婚了呀?”景一问。
大学结婚并不奇怪,毕竟到了大三,大家基本上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大姑娘了。
一同学说:“沈墨呀,景一你不知道?下周婚礼,据说是先上船后补票的。平日里就沈墨你俩的关系最好了,他没告诉你吗?”
景一愣了愣,沈墨要结婚了?
还有,先上船,后补票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奉子成婚?
这一天,沈墨没来上课,景一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第二天沈墨依旧没来上课,一直到第三天,他才出现,身边跟着一个年级看起来比他要大一些的女人。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沈墨的未婚妻?
长得蛮漂亮的,只是是那双眼睛,看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