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音为秦征办好了一切手续,然后和秦征一前一后地走出看守所。她走在前面,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而秦征则跟在她身后,像个受了气得小白脸。
“从小到大,我就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阮凌音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秦征面如死灰,也不争辩。尽管非常不合时宜,但他就是无法停止对冷清的思念。
“秦征,你可真不要脸啊,刚才我在警局里给你留了面子。但其实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今天和我吵架之后就跑去找冷清了!呵,只可惜啊,她现在攀上了高枝儿,可是看不上你了!”
阮凌音若只是单单说秦征一个人的话,他还是能忍的。但现在,她居然又把锋芒对准了冷清,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你别再说了!太烦了!”
秦征终于发作。
“呵,你说太烦了,是谁烦?我烦吗?难道不是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阮凌音不依不饶,她这个人就算无理也要辩三分,更何况是有理呢?
“好好好,我过分行吗?那你走好了!是谁让你来接我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的吗?”
秦征今天这一天过得都太不顺了,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好好地冷静一下,可是坐在他旁边的阮凌音却偏偏要顶风上,弄得他更加心烦意乱了。
“好,我多余了,是我多管闲事了!那你下车,立刻,马上!”
阮凌音大喝着,并在道边帮秦征停了车。
她以为自己来看守所接秦征的行为一定会让他低头,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秦征就应该无条件屈服于她。但现实的一切却与她之前所想截然相反,秦征不仅不知悔改,而且还真的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今天的夜有点凉,秦征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完全没有方向。从他身边路过的所有人都嫌恶得躲到一边,因为他像个精神混乱的酒鬼一样。
也许是酒精的力量在驱使,又或者是无声无息的思念在作祟,秦征竟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霍家的大门口。因为白天的遗憾,他要把那时被理智限制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并在此刻完成。
“冷清!你出来!冷清!”
酒真的可以壮胆的,秦征就这样大声大声地喊着,但最后出来的却不是冷清,而是韦平。在韦平的身后还跟了四个人,每一个都十分壮硕,和身材偏瘦的秦征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天没逮到你,没想到你晚上居然又送上门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韦平朝手下做了一个手势,那四个人一下子一拥而上。秦征本就步伐不稳,于是一下子被扑倒。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拳打脚踢,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打我!”
秦征不服气,一边挣扎着想要还手,却又一边再一次被无情地制服。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哪里?这可是我们二爷的家,是霍家的到门口!你去打听打听,整个孤城谁敢像你这样一天跑来两趟,站在门口大呼小叫的。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恐怕再没有人愿意教教你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