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开心就好，你开心哥哥就开心了。”

霍权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这笑容让人看上去十分心酸。

“真的是这样吗？我现在就很开心啊，可是哥哥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开心。”

霍权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尽管他已经在微笑了，可他眼角眉梢的落寞还是那样的明显。不开心的人就是不开心的，他根本没办法让自己像一个开心的人一样没有烦恼地出现在霍羽的面前。

“不啊，我很开心。我来之前去问过医生了，你最近恢复的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霍权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霍羽的头发，一下一下充满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怀。

“回家？这么快？”

霍羽出自本能地脱口而出，是了，她一点都不想回家。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霍权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他。有的时候她真的恨自己变成了一个健康的人，回想她生病的那些岁月，霍权可是从来不会缺席她的生活。

“你觉得快？都已经在医院住快一周的时间了，你难道喜欢在这冷冰冰的病房里面住下去吗？还是回家吧，你如果回家的话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

“是你照顾起来比较方便，还是你让人照顾起来比较方便？”

霍羽心里难受，于是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如果她出院回家，霍权恐怕段时间内不会露面了。

“我会让人照顾你，毕竟我的时间也有限。但是，只要我有时间就会回去陪你的。”

“你骗人，你根本不会。”

霍羽其实很聪明，她很了解自己在霍权心中的位置。那些安慰她的好听话不过是霍权的缓兵之计罢了，只要她回了家，这样每日一次的相见将不会再有。

“我知道，嫂子走了，你心里面非常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看着那么难过的你，其实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我也很想帮你分担，可是你从来不给我机会。因为，我在你心里从来就是个小孩子，永远长不大的那一种。”

霍权不得不承认，霍羽说的都对。但是，除此之外，他已经不能再给霍羽更多，因为在他的心里面只有冷清一个人。

“小羽，对不起，是哥哥不好。”

霍权偏过头去，侧脸看上去有些悲伤。

“你常说这句话的，你不好，都怪你。可是，你从来都不改。”

霍羽露出了一个苦笑，想来，自己深爱人心里一直惦记着别人，这该是多么落寞的一件事情啊。

冷冷清清的病房里，霍权没有再说话，他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