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明白张文清的用意,他是看中霍权这个人的,但却对他的妹妹并不十分放心。所以,像这样的一段谈话事肯定要有的,她也没必要阻拦。至于霍权,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其实在他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和张文清谈话的准备。
说起来,老人家将徒弟留在他身边,虽然一开始不知情,但之后知道她受了委屈是一定会心疼的,所以他这么做无可厚非,霍权完全可以理解。等到冷清走后,霍权便等着张文清的问话。
“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吗?”
张文清故意绕了一个弯子,大概是因为对霍权没有及时把自己和妹妹之间的情况向他禀报,所以他的心里还是不悦。
“知道,您对我和妹妹之间的关系存在困惑,所以希望我能对这件事情解释一下。”
“这只是其一,不过你可以先回答一下。”
张文清也不客气,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毕竟,他对霍羽刚刚在医院的表现很不满意,尽管冷清已经解释了半天,但张文清仍然担心冷清是被深爱冲昏了头脑,所以才出言去包庇。
“小羽对我确实是暗生情愫,但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所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刚才在医院也的确是我的妹妹不懂礼数才冲撞了您,在此我向您赔个不是,对不起,张先生。”
张文清见霍权认错态度还可以,他便也消了一部分的气。但霍羽的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咄咄逼人,这让张文清一想到就心疼冷清。毕竟,这是因为他人在这里,所以能保护一下,但若他不在,还不知道霍羽要给冷清多少的气受呢。
“霍权,你明明知道清儿就是冷家的唯一继承人,她真的多年来受了不少的苦,背负着身世的秘密一直肩负着重担,你又怎么忍心让她遭受非议?”
张文清终于说出了冷清的真实身份,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寻寻觅觅的冷家继承人根本就是她自己,而那个被她始终带在身上的玉佩也是她的个人物件,只是她从头到尾毫不知情。
霍权的表情十分坦然,很明显,就如张文清所说的那样,他根本是知道冷清的身世的。
“您说得对,做为冷家的唯一继承人,冷清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已经经历了太多磨难。她一直心心念念地寻找继承人,一直以此为己任。我知道她其实非常辛苦但却依然保持坚强,但我却屡次让她受到伤害,这确实是我的过失。”
“当年,清儿的家人遭奸人所害,所以被冷自华一家收养。冷自华深知清儿身份举足轻重,所以为了护其周全便在她懂事之后送到我处学习医术。一来,清儿对此有兴趣,喜欢钻研;二来,老头子我住的地方极其偏僻,她的仇家不容易将她找到。 ”
张文清的目光望向远处,仿佛在回忆那一段过往,然后他捋了捋胡子继续往下说。
“后来,在因缘际遇之下,我被请到你们霍家为老夫人看病,无意中得知霍家和冷家有一段渊源,所以准备让两家结为姻亲,子女相互扶持。所以,我想你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迎娶的必定是冷家的唯一继承人了吧。”
张文清所说不假,霍权的确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这样属意过。不过,因为他的父母过世太早,之后由姨母代为抚养,姨母不知这件事情,所以才有想要将霍羽许配给他的想法。但其实从一开始,霍权的配偶人选就只有冷清一个。
“是,我承认,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霍权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一直放在他心里,但他从来都不曾对冷清提起过。他不说自有他的原因,冷清这个人看起来坚强,其实内心敏感脆弱。本来他们两个人在相处的过程之中就容易产生误会,如果霍权再说出这件事情,只怕冷清会觉得他对自己的爱并不纯粹。
“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因为,她不仅仅是你的妻子,她还是冷家的唯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