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用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去羞辱阮凌音,目的就是想把她气走。在他看来,阮凌音但凡还有一点尊严都不应该赖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可不像她的性格。可这样不像她的她却是真正存在的她,不管秦征的态度有多么恶劣,她就在那里杵着,雷打不动。
“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怎么,你是听不明白,还是耳朵聋了?要我再说一次吗?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你的,如果你先在走起码还能体面一些,不然我就要叫保安把你请出去了!”
秦征真的是一点都不讲情面,在失去了冷清之后,这世间再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让他真正动心了,所以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的脸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因此只要他说了不会给阮凌音钱,那就真的是一分都不会给。
“秦征,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好歹是夫妻一场,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情吗?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难道……”
“没有!什么恩情?哪里有恩情?我对你有的只是怨念和憎恨,如果不是你,也许我早就和冷清结婚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指望我同情你,施舍你,永远不会!”
秦征说话的语气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这件事情再不会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阮凌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仿佛最后的希望也被人生生浇熄了一样。她有些想哭,但绝对不可以是这里,面对着这样铁石心肠的人流眼泪,只会把她最后的脸面也丢光。
“怎么还不走?是要让我叫人过来吗?好,好。”
秦征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然后拿起了桌上座机电话的听筒并顺势拨打了一个号码。
“保卫处过来两个人,我这儿有个人擅自闯入,你们来把她带出去。”
他一脸严肃仿佛公事公办的样子,之后就没再看过阮凌音一眼,就仿佛如他在电话里所说的那样,阮凌音不过是个擅闯的陌生人罢了。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人把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人请出去。
“既然你这么想要赶我走,我也就不多留了。但是,秦征,你最好永远记着今天,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阮凌音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出去了,她将低了很久的头终于抬了起来,脸颊早已被眼泪润湿,只是这全部都被她隐藏了起来。
秦征重新坐在老板椅上,对于阮凌音的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落魄的人在离场之前总要说些什么去挽回自己的面子。换言之,不管这些离场的人有怎样的雄心壮志,那也不过是想想而已,根本不可能实现。
想让我后悔?呵,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是闹着玩的吗?低声下气地哀求不成,最后就改成放狠话,真的是一点原则都没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