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然是这样,但他们想的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丰叔其实并不坏,就像他刚开始对待我们也是很友好的,但也受不住有人故意挑唆。”
“挑唆?”
冷清真的是越听越不明白了,她这趟回家就只是认亲而已,能有什么别的企图呢?为什么事情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复杂了?
“是,丰叔或许对我们没有敌意,但总有人看我们不顺眼。”
“你是说……冷傲天?”
冷清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名字,是了,只有他会这样去做,也只有他有理由这样去做。说起来,她和霍权第一次到冷家的那一天很突然,几乎可以说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在这次猝不及防的战役之中难免有所折损,自然会更加怀恨在心。
毕竟,之前他对冷清就已经动了杀机,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呢?尽管那一天在冷家开早会的堂室之内最为活跃的无疑是安闲,但安闲毕竟是他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冷傲天再怎样也不会迁怒于他。但冷清和霍权就不一样了,它们可是冷傲天的绊脚石。
“是,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去做。我观察了一下,这一段时间族内的事务都已经交给丰叔和门主处理了。这个门主是个年轻人,刚刚走马上任,不如丰叔成熟可靠,所以说白了,族内大小事务其实还是由丰叔处理。”
第一天的时候丰叔为了表示自己在处理问题时绝对公正,所以特意将管理族内事物的权利全权交给了门主,但门主哪里敢借机独揽大权,自然还是把权力交还给了丰叔。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而且也是族内人默许的,人心所向。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受控制了。本来霍权还不敢确定,直到他昨天晚上多方打探,竟然发现丰叔在冷傲天的房间里与他畅饮,所以便也知晓了事情的大概。男人一旦上了酒桌,就没有聊不开的话题,他看这丰叔和冷傲天也是有些交情的,所以他们现在的很被动。
“清清,丰叔没准已经和冷傲天上了一条船,他答应你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办不到了。”
霍权把话说得很明白,冷清一听,心顿时凉了下来。
“应该不会吧,丰叔族内的老人了,他还和我的父亲颇有些交情,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说不办就不办呢?”
“你还不明白吗?他是想用缓兵之计把咱们暂时留下,迟迟不肯露面也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交代。是,你的父亲是和他有些交情,你的父亲还曾经是族长,这都是真的。但是,人既然已经故去就什么都没了,他和冷傲天联合在一起保护族内的基业才是最重要的。”
霍权把这一切看得十分通透,他的心思也成熟。再加上他对这样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所以看待一切的眼光都是那么理智,那么尖锐。但是,冷清和他不一样,她不愿意相信曾经辅佐父亲的丰叔欺骗了她,她也不愿意相信所谓人情真的会像霍权口中所说的那样凉薄。
“他们不需要保护什么啊,没有人要破坏或者抢夺族内的基业,我不会,你就更不会。我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其实这件事情也很容易说通,他们把冷家的基业经营得很好,日子过得也是蒸蒸日上的,不得不说这其中有一部分的功劳是源自于冷傲天。换言之,他是冷家的功臣,比起你这个对冷家毫无贡献的小丫头,他的丰功伟绩更值得被认可。”
冷清巴巴地望着霍权,她这下终于明白了。就算是安闲拿出了冷傲天的罪证,就算是冷氏兄弟一口咬定冷傲天买凶杀人,但他们杀的这个人是一个对冷家没什么用处的人。与其为这点小事和他撕破脸,还不如佯装不知情的样子把日子好好地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