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是被霍权一路拉回家的,虽然她嘴上同意所有的问题都回去解决,但心里终究还是不情愿的。而且,她的不情愿也不是只维持了一天两天就产生了这样的效果,显然她已经把这些怨气积压了很久,所以才会这样。
“清清,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做法有多冲动?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他们,暂时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可是我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就去公然挑战他们了?就算你真的忍受不了了,也该和我商量一下。”
霍权一心惦记着冷清的安危,所以对她的举动十分不满。夫妻相处之道本该是两个人没有隐瞒绝对信任有商有量的才是,然而冷清的做法简直是对他的直接无视。
“和你商量的结果就是忍耐和等待,可我实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也不想再等下去了!也许,我们越是隐忍,他们便越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如果我再不站出来说些什么的话,我就会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呢?刚刚你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可是事情的结果又改变吗?冷氏的族人都很保守的,他们只会觉得你目无尊长,才不会觉得你的无理是因为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你明白吗?我理解你的难过,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
“所以我才要告诉他们,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如果是生活在这样的冷家,做这样的冷家继承人,那我宁愿不要!我这就去把话和他们说清楚,然后我们离开冷家,让他们守着自己的权势地位过日子吧,我不稀罕!”
霍权眼看冷清越来越激动,于是便把冷清抱到房间里。也许现在能够让她平静下来的方法就是让她先坐下来好好地想一想,说不定她想明白了也就能接受了。
“你把我抱进来做什么?问题还没有解决!”
“清清,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霍权突然转移话题,仿佛整个人从刚刚那件事情跳脱出来了一样。冷清的情绪被他带着,对他的转变有些困惑。
“发现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惹人嫌的家伙最近一直都没有来过?”
“惹人嫌的家伙?”
冷清重复着霍权的话,一时半刻还没有反应过来,念着念着突然醒悟,原来他说的人是安闲。说来也是,霍权和安闲一直都不对付,两个人互看不顺眼,霍权可不愿意叫他的名字,所以宁愿多用几个字称呼他,也不怕麻烦。
“你是说安闲?真是奇怪,你平时不是巴不得他不出现吗?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你想说什么?”
“他以前常常出现的,现在却突然不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刚刚去他的住处旁边转了转,发现他的房间从门外上了锁,每天定时有人给他送饭。他正在反抗,不过,反抗也没用。”
霍权到底还是心思细腻,他之所以提到这件事情就是希望冷清能够明白现在事情的严重性。冷傲天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锁起来,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要知道,他们两个还是外人,或者说是他的绊脚石,是他的仇敌。
“安闲被关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应该不是今天才发现的吧?”
冷清看着霍权,总觉得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但事实上是,她的猜测完全正确。
“是,我确实早就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让你去插手他的事情。”
“那你又为什么站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