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安闲有些无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冷清的下一步计划还能够继续进行下去吗?他倒是想帮冷清,但冷清却并没有把任务明说。
“这就不太好办了,不过我要回去告诉他们一声。我现在也是偷偷出来的,回去还要继续掩饰,假装不曾离开过房间。”
安闲见今天这些事情是没办法完成了,于是又把冷清说过的话和张文清说了说。她这几天没回来张文清心里一定很惦记,所以安闲就顺便多说两句,就当是为了冷清尽孝吧。
“那好,你凡事一定要小心,希望今晚的事情可以不被察觉吧。”
张文清送走了安闲之后又去看了看韦平,可韦平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这几天,这张文清既给他打针,又给他吃药,还有输液啊,以及各种滋补品都盯着,可却一直都不见好,始终陷入昏迷之中。
裘欢已经受在他身边守了好几个大夜,现在在体力上明显不支,所以便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张文清看着这两个朴实的年轻人怪心疼的,可该用的药他都用了,除了继续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
裘欢一心一意地照顾着韦平,却把自己忽略了。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实在是单薄,所以张文清便帮她披了她一条毯子,省得她着凉。
“张先生,您来啦?”
裘欢睡得很轻,隐约感觉有人帮自己披毯子,于是下意识睁开了双眼。
“你也是太累了,在这里能休息好吗?还是赶紧回房间去睡吧,这里让我替你看着。”
“不不,这怎么行?这些事情理应有我来做的,您才应该早睡才是。虽然眼下他一直昏迷着,但我还是想一直陪在他身边尽一份心力。”
裘欢也是个认死扣的丫头,这几天她一直不回房间去住,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在韦平第一时间苏醒过来的时候可以第一个看到自己。
“好,我知道了,你这孩子也是怪痴情的。行吧,你继续陪着他,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记得叫我。”
裘欢听了张文清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张文清才终于安心离去。他回想着安闲刚才过来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没有办法不为她担心。韦平一直病着,他也不知道冷清究竟交给他什么任务,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等韦平醒过来。
可事情总是这样与人愿相违背,韦平偏偏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沉睡着,让人看了十分着急。
好在冷清现在是和霍权关在一起,两个人也可以彼此有个照应,这总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张文清决定再等一等,静观其变,等到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时再出手。毕竟,他这个徒弟他一直都捉摸不透,万一她还有别的打算却被自己无意中破坏就不太好了。
安闲回到冷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若想在这个时候去和冷清交代两句怕还是不行。从现在开始,天每多亮一分,他们的碰面就会多一分危险。所以与其承担风险,还不如等到他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去。
他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锁头还在,于是他把自己重新锁起来,装出一副被囚禁时的模样。事情还没有完全办完,这个障眼法现在还有很大的用处,所以不能轻易抛弃。在他门前经过的人变得越来越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他实在是累坏了。所以刚一躺下便睡着了。恍惚之中,他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里的他家庭和睦,父子关系和谐,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切却几乎都是反的,
这大概就是梦境存在的价值吧,它能够让美梦发生,让人暂时逃离喧嚣的生活,并得到短暂的放松。安闲在梦中甜甜地笑了,他梦见他的家庭父慈母爱,但在现实生活中,他们父子之间却注定有一场争斗会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