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愣了好一会,心底五味成杂,长睫上沾了透亮的泪珠,抿紧了唇,鼻尖酸溜溜的,却还强忍着不让泪珠跌下来。
似是听见了细微的抽噎声,准备翻书的玉指顿了顿,随后轻轻拭去她长睫上沾着的泪珠,语调带着叹息和讨好的在耳边说道:“莫哭,不好看了。”
听见她这般说着,墨离心底更是酸的不行,泪水终究是没忍耐得住,滚落在枕间,右手揪着白祈胸口的衣襟,呜咽出声。
就仿佛下了一场暴雨一般,怀里的人哭到哽咽,却还偏偏要倔强的强忍着声响,死死的咬着嘴唇,喉间溢出的抽泣声恍若一只手,狠狠的揪着她的心肝脾肺肾,五脏皆疼。
白祈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将墨离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蹭着,想着是自己亲自下的手,更是伤神不已。
她没有别的选择,如果她不那般,墨离的性命都难保。若是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断臂,白祈觉得自己定然会疯。与其这般,还不若自己亲自动手,日后要是恨起来,也恨她便好。
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只有我。
也不知道哭了有少时候,那暴雨总算也停歇了,白祈觉得自己上任接位也比不上怀里的人哭来的伤神。
泪水将她胸前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凉在心底。
“对不起。”白祈轻叹一句,神色怅然。
墨离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哽咽,道:“你同我道歉作甚,若是不那般,我大抵都活不到现下了。”
白祈点点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抿了唇,神色是墨离看不懂的恍然若失。
“我只是,忍不住难过,哭一会便会好的。”不知怎地,她看着白祈那模样,心底就有些不知名的疼。
听她这般说,白祈总算是面色缓和了一些,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还疼么?”
墨离摇头,顿了一下,又点头。
“嗯?”
看着白祈又变得担心起来的目光,墨离轻轻将头靠在她胸口,道:“手不疼,心疼。”
她听见白祈的心跳恍若一支清歌,让她被揪疼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倚靠着不愿离去。
“可惜我没有治心疼的方子,狐狸在隔壁,我去寻她。”白祈揉了揉太阳穴,就准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