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天下太平?”
仍旧摇头。
她装出一副黔驴技穷的模样,皱紧眉头,咬着指尖,然后慢慢看向师傅姐姐,嘴角刚刚上翘便赶紧咳嗽一声,以做遮掩,可惜那双眸子里的羞怯难为,期待欢喜却怎么也藏不住,绷着脸,歪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是关于我的?”
原来前面那些全是迷雾弹,这才是她真正想问的。
白祈心里好笑,找个幌子也不找得好些,其实早一开始她便已经将她的心摸得透透彻彻的,偏偏还要看她演这么一出辛苦又失败的戏,可这会是万万不能取笑她的,亦不能被她看穿半分,不若这般,她大抵会因着害羞,立即逃得无影无踪罢...
她面色不改,一如既往的,摇了摇头。
甚甚甚么!!!不...不是关于我的...吗...?
墨离宛如被一个晴空大霹雳劈中,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连怎么回到院里,几时进到屋中的都不知道。
待她回过神来时,屋内四壁映着昏黄雾霭烛光,师傅姐姐正坐在她对面,低头看着话本子,手中酒盏不时端在嘴边轻抿一口,很是悠哉。
下巴抵在桌上,蔫头耷脑的看着白祈一页一页的翻着话本子,“哗啦”“哗啦”的声音落在耳中有些让人烦心,她看着师傅姐姐手中的白瓷酒盏,闷声闷气道:“我也要喝。”
白祈眉头轻佻,有些诧异,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淡笑道:“你不是从未饮过酒?”
“我现下成年了!”她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只是这话也不知是说给白祈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哦~是了。”白祈恍然,又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酒盏,担忧的提醒她,“这酒后劲很足的。”
“我又不怕它!”她气鼓鼓的,像一只要扑人的小老虎,直接伸手夺下师傅姐姐手中的白瓷酒盏,一仰脖子,喝得一滴也不剩。
这酒入口像初春融化的泉水般甘冽,入喉过后更是回味甘醇,丝毫没有浓烈的酒味,反而淡的像高山云雾。
她饮罢一盏,又将手伸到师傅姐姐面前,不客气道:“再来一盏。”
白祈一手撑着脑袋,笑吟吟的觑着她,另一只手握着酒葫芦,又给她添了一盏。
这回还是,一仰头便喝得一干二净。
她喝罢了这盏,觉得还不过瘾,还想再要,可一抬眼,师傅姐姐已经坐到了床榻边,正怕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