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心头一疼,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扶她,然而却又抿了抿唇,将脸别开了。
墨离没有瞧见,只能自己扁着嘴,委屈巴巴的爬起来,半跪在草地上,一点一点的朝师傅姐姐那边挪过去。
白祈至始至终不看她一眼。
她愈加难过了,偶尔偷偷瞄一眼,也只能看见师傅姐姐仰头饮酒,眼里倒映的是清冷的月华和满天繁星。
她一直朝白祈的位置挪过去,但临到近处,却又不敢再向前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晚风徐徐,带着些湿润微寒,她出来的匆忙,未曾披着外衫,身上只薄薄一件,现下坐了许久,又叫这风一吹,便不自觉抖了抖。
白祈刚拿起的酒葫芦顿了顿,似是想看看她,但终究是没有扭过头。
墨离双手抱着膝盖,心里忐忑,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一点一点的接着朝师傅姐姐挪过去。
两人之间不过一指。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她犹豫许久,弱弱的开口。
白祈抿了一口酒,嗯了一声,依旧不看她,只是把自己那件红色的薄衫脱下后递给她。
“穿着。”
墨离喏喏的应了一声,自己将师傅姐姐的衣衫穿好,那绯红的衫子比一张纸还薄,可穿上后却分外温暖,还带着没散开的体温。
她鼻子微微一酸,又不自觉的朝师傅姐姐靠了过去。
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因着什么恼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她坐在白祈右侧,伸手捉住师傅姐姐的手,她的手心冰凉,白祈眼神下移,不经意瞥见那段缠在她腕上的红绳,心头一软,轻声叹息。
你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