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大,晏衡吹久了身子便有些不适,舞了两下就咳了起来,和他正在演练的同门却假装没看见,一剑朝他肩劈来,晏衡微微侧了下身想躲,只是咳得剧烈没空注意来势,本以为肩旁一定是要痛一下了,没想到那剑忽然被人打了出去。
晏衡掩着唇还在咳,余光看见周围人惶恐拜伏下去:“宗主!”
晏衡回过身去,就看见那位一面之缘的上剑宗宗主阴沉着脸,背手站在不远处,方才那一剑是他相助。
晏衡微微躬身表示谢意,秦原向他点了点头,又对授课师兄道:“怎么回事?”
授课师兄显然也没料到堂堂上剑宗宗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被他看见演练时的荒唐事,看见自己放纵弟子,他很是慌张,头垂得很低:“宗主,是我一时疏忽,让师弟们玩闹的过了。”
“只是玩闹么?”秦原眉毛一挑,语气威严,“平日里也如这般玩闹?”
晏衡那几个同门也簌簌伏低身子:“是弟子玩笑开过了,不关师兄的事,请宗主责罚!”
秦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还想教训几句,却被晏衡打断了,晏衡的声音像是受了寒,微弱地:“宗主,没事的,真就只是玩闹而已。”
那几人大概也没想到晏衡会替他们说话,抬头悄悄看了晏衡一眼。秦原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过来抚了抚他的背:“师弟有疾在身么?苍崖观设有医舍,我带师弟去看看吧。”
晏衡也和其他人一样微微诧异,但他很快想明白秦原忽然过来的原因,便淡淡一笑:“医舍就不用了,是老毛病,我自己带了药,不过如果可以,弟子想同师兄告个假回屋休息。”
秦原道:“自然,身子要紧,我送师弟回屋吧。”他转头看了授课弟子一眼,“你们继续吧,不可偷懒。今日的意外,以后多加注意。”
“是!弟子明白。”众人齐声。
秦原亲自送晏衡走了,身后不知落下多少嫉妒的目光。
晏衡猜他定是还没放下小谢,想请他来劝劝这个“表弟”,换做其他人他就懒得应付了,不过这个人曾两次出手帮他,晏衡对他观感不差,因此并未出言相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