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目光深邃了几分,不避锋芒的回视晏衡:“你觉得,我是谁?”
“你是雒成没有户籍的流民。”晏衡道,“是剑法不输铜雀、轻功不让夜隐的高手。”
他绕着小谢,一条一条列出来:“你念书识字,却混迹在白丁之中,你长相不赖,却易容示人,你不掩饰自己会苍崖剑法,却不承认自己和苍崖山有关系——”
他扬起嘴角,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可就连秦端阳之女秦梦晚,都对你一个普通弟子态度暧昧。”
晏衡重新绕道桌边,抬手覆上铁剑:“你曾说这剑是打擂赢来的,那么我问你,它可有名字?”
小谢一言不发地看着晏衡,唇边挂着的假笑也越来越淡。
“那擂又叫什么?办在何时?”
晏衡摸着剑,像摸着一剑稀世名器:“你不说?好,那我来猜。”
“建历元年,也就是七年前,苍崖山那一年的论剑会上,上一代掌门退位,并拿出了沉寂百年的绝世宝剑酬天下英雄——剑名,吻颈。”
“那年你多大呢?”
“你给这剑重新铸了铁皮盖住它原本的光辉,掩去了它的绝世之名,而你自己的名字呢?小谢,你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