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觉得,探丸借客若就那样死了,实在可惜,总希望博望坡后,他另有因缘际遇,寻到自己的出路。
如今倒是常想让那家伙去死一死。
认真的时候,他或也会想,兴许探丸借客就死在那个时候才是最好的结局?对他,对其余欣赏过他的人,都是如此。
但人生没有如果。
“平君侯就是想提醒我这个吗?”晏衡问道。
“不是,是另一件。晏楼主可还记得你离开雒城那一日,带他来平府的事。”
“当然记得,怎么了吗?”
“若不知道他是谢无秋,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古怪之处,但知道他是谢无秋,我便觉得有些不对。”
这恰恰与晏衡的感受相反,他在知道他是谢无秋前,还对他的背景身份有所怀疑,但知道他是谢无秋后,便卸去了怀疑,可如今平湖岳却这样说。晏衡不由诧异万分:“这从何说起?”
“如果传闻没错,谢无秋是弘农人,幼丧双亲,被秦端阳收留,十岁入了苍崖山,是在中原长大的,对吗?”平湖岳说,“他曾遵师命周游,也曾西去漠北,那著名的‘一剑守西凉’便是那时,可他于漠北停留不超过一个月,对吗?”
晏衡点头:“确是如此,怎么了吗?”
“晏楼主可曾怀疑过他的身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