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坐在方塌上,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一张玉面,风华绝代,却有着与之不搭的超出年龄的严肃冷峻。
“回主子,已经找到了几处,正在加紧制作,不过最近有很多人都来了福盈县,打探冰的来源。”楚兆麟恭敬的说道。
神秘人点了点头,“卫一,派两个人去暗中保护那小子,把东西守好了。”
“是。”一袭黑衣的影卫转眼就不见踪影
神秘人再次开口:“冰的事加紧,其他的不用管,我自会处理。”
神秘人不再多说,不过楚兆麟却犹如吃了颗定心丸,主子会亲自处理就表示一切都不是问。
沈长君觉得最近来打听冰的人不见了,不过客人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多,听他爹说,过两天就要收庄稼了,几个哥哥都要下地干活,不能来店里了,这样的话就有些忙不过来,本来打算雇人,可是沈家的秘密太多,所以一家人商量着还是找个牙行买几个人的好。
买人对于沈长君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沈长君随沈父来到牙行,牙人看到有人上门,那自是很热情的迎了上来,不过看到父子二人的穿着,热情明显下降了几分,但还是招呼道:“两位是来买人的还是来买牲口的?”这间牙行不但做买卖人口的生意,还出售牛马前面是牲口,后面是人口。
“我们买人。”沈父道。
“那请二位随我到后院。”牙人带两人来到后间的院子,后院有一排长长的矮房,类似于现代的厂房,很宽敞,容纳的人数也多。
进去之后看到一群人,或坐或卧,蔫头耷脑,菱靡不振的,看见有陌生人到来,眼睛里都透着迷茫,与对今后的一切,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都起来都起来。”牙人不带感情的呵斥着,仿佛这些人与前院的牲口并无分别。
“人都在这里了,两位可以慢慢的选。”牙人对沈长君父子两人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沈长君点了点头,这些人有的是家生子或非家生的奴才由于犯了错被主家扔到此处,拖牙人给转手卖掉的。
也有那主家想去别的地方不方便再带着家里的奴才一起走的,所以只好再卖给牙行,由牙行转卖。
还有的就是被父母或亲戚卖到这里,前者通常是家里困难养不起,后者可能就是有什么阴私了。
最后一种就是自卖自身,这种人生活没有来源,或者是突然遭逢巨难,无处安身所以想找个归栖处。
总之来到这里的人,都各有各的来处,各有各的缘由。
这里的人有老有小,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乱看,却也有那贼眉鼠眼的,只敢偷偷的打量。
“你叫什么名字”伸长君问的这个人是名男子,身材魁梧,面相普通,他怀里抱着一个5岁的男孩儿,孩子面黄肌瘦的,头发也枯黄犹如稻草。
“王磊”男子平静的回答道,抱着孩子的手却紧了紧。
牙人听见两人的对话补充道:“他叫王磊,在主家犯了错被主家发卖了,发卖前被打个半死,本来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居然自己挺过来了。怀里的小孩儿是他的儿子叫王聪,旁边的是他的夫郎叫王敏,你看好他了?是单买,还是一家全买了?”
沈长君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王磊的面相一脸正气,不像是那作奸犯科之人,遂问道“你犯了什么错?”
王磊道:“我儿原是主家庶少爷的书童,不小心打翻了庶少爷的花瓶砸伤了庶少爷的头,被主子知道了,要将我儿的手打断,我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所以发生了争执,不让他们对我儿动手,主子很生气,连我一起打,后来把我们一家都发卖了。”
沈长君心里嘀咕,砸伤了头就要把人的手打断,啧啧啧。他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那人的夫郎,长的还算清秀,眉宇间带着说不岀的忧愁,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丈夫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