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铭的话,许君心里很是不开心,几人给酒喝他就喝。
一轮喝下来,众副将才发现许君不说话,“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许君摇了摇头,不说话。
他怎么可能开心?
许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虽然面上风光但是做什么事情都得顾前顾后,许铭还好,远离朝廷到底自在些。他父亲许澜却是平日里连和同僚出去喝个酒,都要琢磨一番利害关系。
本来就已是这样的情况,偏偏他又闯了祸,惹了个杀神,万一东窗事发,肯定要牵连到他哥和他爹爹、娘亲。
客栈内,洗漱完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鬼面将军,被众副将簇拥着叫下楼来到院子里时,许君已经躲在桌子下面许久。
夜色之下,都喝得有些高了的众副将哭笑不得。
他们本来是有几分玩闹的心思,想着这里不是军营,他们又都在,就算许君喝醉了也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就一直劝酒。
谁知道许君喝醉了之后就钻到桌子底下生闷气去了,还怎么劝都劝不出来!
“上一次都好好的,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陶驰强忍笑意。
他们之前久劝劝不出来,合着就把桌子搬到旁边去放着,结果窝在桌子下面做缩头乌龟的许君见自己的乌龟壳不见了,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们一眼,竟蹲在地上挪了挪,又挪到桌子下蹲着去了。
听着副将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鬼面之下的人退后一步,微弯着腰看向桌下。
果不其然,在桌下看到了一个蹲着缩作小小一团生闷气的人。
“出来。”鬼面将军走过去轻敲桌子。
桌子下的人没有动静。
鬼面将军退后两步,弯腰看向桌子下,只见刚刚向着他这边蹲着的人已是背过身去,改为背对着他蹲着了。
鬼面下的人好笑,“谁惹他了?”
众副将纷纷摇头,赶忙表示自己跟这事儿没关系,他们见到这人时这人就是这样闷不吭声的。
鬼面将军回过头去想了想,直接弯腰把桌子举了起来,放到旁边。
桌子下的小乌龟正失落,猛然间发现自己的乌龟壳不见了,他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抢走他乌龟壳的坏人,撅着屁股挪了挪,又蹲桌子下去了。
“哈哈哈……”众副将见状,终是忍不住闷笑起来。鬼面将军亦是哭笑不得。
“你蹲在下面做什么?”鬼面将军蹲了下去。
小乌龟转了个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明显不想说话。
鬼面将军往里面挪挪,蹲到乌龟壳里,和缩头小乌龟作邻居。
“出什么事了?”此刻鬼面将军心脏砰砰直跳如鹿乱撞,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再有期待,但他的心忍不住的在雀跃与狂跳。
自从他与许君说明不嫁给他后,许君就一直是这无精打采的消沉模样,如今许君蹲桌子下生闷气,难道是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