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听涯脚步一顿,哭丧着脸:“公子,我身子好得很,这碗姜汤不如给这位小哥喝……”
“他又没淋到雨。”顾淮生也没再说其他话,看了眼姜汤,又看了眼楚听涯,不容置疑的意思已经表达地很明确了,楚听涯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蔫脑地走了进来,端起一碗姜汤一股脑地倒进了嘴里。
看他孩子气地嘟着嘴,眉毛拧成了疙瘩,顾淮生心里觉得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么想着,他就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漆油锦盒,打开后里面盛满了各种蜜饯果子,他拿了两份放到楚听涯面前,和蔼地道:“吃两粒去去味儿。”
“我又不是孩子了……”楚听涯黑着脸扭过头,十分硬气地没有碰。
薛梓奴憋笑憋得脸色通红,差点没喘过气来。
顾淮生将剩下两碗姜汤重新盖好,拎在手上,临走前不忘叮嘱道:“听涯,你陪着梓奴玩一会儿。”
“顾大哥这是去哪?”身后传来薛梓奴好奇的问话。
“定然是去晋大哥那里了。”
这是楚听涯的声音,他自来熟的很,来这里没多久就一口一个“晋大哥”了,喊自己倒一直是“公子”……顾淮生走进了屋檐下,没了墙壁隔挡,雨声哗啦啦作响,好像要把其他声音都给吞噬似的,屋内两个孩子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具体内容却听不太清了。
雨水连成串从廊檐上落下,好像有人拎着整桶水往下浇一样,不时有水珠溅落到廊下,不过短短十几步衣摆就湿透了。
顾淮生站在西厢房外面,屈指叩了叩门扉,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晋雪年站在屋内,身上换了一件深色的长衫。“顾公子?”看到顾淮生,他明显愣了一下,才让到一边:“请进。”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