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温久昼微微蹙了蹙眉,她登时立定,一口气憋得脸更加红了。
直到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苏语才做贼心虚般长吁了口气,而后同手同脚地转身离去。
离开的某人没有发现,在房门悄悄闭合的瞬间,那本应熟睡的人,蓦然睁开双眼,那眸中满是清明的笑意,哪有一丝熟睡的痕迹。
温久昼翻了个身,躺在身旁留有余温的床单上,深深吸了口气,闭着眼露出一个笑容来。
…………
不知想到了什么,厨房里的苏语一边脸红一边恍惚着切菜。脑子里一片乱码导致她理所当然地切到了手,疼的她一哆嗦,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些什么呢,身后便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把她的手捞了过去。
“……这么不小心,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温久昼显然是刚沐浴过,头发上还带着丝丝潮气,掌心滚烫。
苏语明显不在状态,她看着对方,呆呆地“哦”了一声,下意识地试图将手抽回来,“……只是小伤口,擦点药贴个创可贴就好……?!!”
看着温久昼十分自然地将她的手指含进了口中,顺势舔了舔。苏语几乎神游天外,炸了起来。
“……你,你干嘛?!”
温久昼的脸也有些微红,闻言抬头反问她,“……你刚刚在切什么?”
“咦?”苏语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切什么?
咳咳,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他奇怪的脸色,噗……
“好像是……尖椒……”
于是窘着一张脸,温久昼极其有风度地小步走了出去,而后一个转弯,在苏语看不到的地方大口灌水。
好辣好辣!眼角呛出了点眼泪,温久昼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难道后面的剧情不是妹子羞羞答答然后他就可以亲亲抱抱了吗?!
……说起来,他最讨厌辣椒了!
被他这样一打岔,苏语本来混沌的思维终于清明了一些,她看着案板上红艳艳的辣椒抽了抽嘴角,话说因为祁白每次会回来吃饭,看起来对超辣的食物也情有独钟(?)的模样,于是她每次除了做些温久昼喜欢的清淡的食物,还会额外做些爽辣的食物的,所以……她才不是故意的!
耽搁了一会儿,苏语察觉到自己被割伤的指尖仿佛烧了起来,到底是十指连心,在流理台前冲洗过后,她揣着一颗不安分的心想要去找医药箱,结果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温久昼坐在沙发上,抱着医药箱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苏语乖乖走过去坐定,任由对方执起她的手,神色认真地为她上药包扎。
温久昼的手也长得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轻轻地托着她的手,她能够碰触到他的指尖,可以感到他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于是热度又像是随着指尖蔓延到了心脏,苏语紧张的绷紧了脊背。
他低着头,温和的光线顺着光洁的额头、微阖的长睫、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瓣打下,让他的容貌在细腻的光线下愈发漂亮到不可思议。
这种美丽是超越性别的,是为了她而展现的,苏语莫名觉得,自己被狠狠地吸引了。
片刻后,温久昼收拾起医药箱来,淡淡吩咐道,“还好伤口不深,不过最近不要碰水了。”
完美的艺术品上的一丝瑕疵都不能忍受,何况现在这艺术品,所属是他。
苏语点了点头,小小声说,“嗯,知道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那饭谁来做?”
“我。”
“你会做饭?”苏语有些疑惑,这不光是剧情里没有的事情,而且相处这么久,她很清楚虽然温久昼带有吃货属性但是宁愿饿死,也从来不想办法自己动手来着,貌似是讨厌油烟味?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拽起了她的另一只手,十分自然地十指交叉,“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苏语这边还为他亲近的态度茫着呢,他那边已经动手了,将案板上的辣椒全部扫进垃圾桶后,温久昼打量了眼台上的各种蔬菜,而后挽起袖子想了想,回头冲苏语道,“过来帮我系个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