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被抓的时候被二少爷又废了一次。”我内力被抽空两次,身体却反而没有更差,简单休息过就能如常行动,想必君无望给我那颗药的缘故,“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在牢里的时候有人喂我吃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神奇药物……”
“谁?”夜谭敏感抓住这个出场时间怎么看都很微妙的人。
我:“就是君无望呀,那个带狐狸面具的男人。”
夜谭听罢蹙了眉峰,咬着筷尖懊恼道,“属下还不如一个不知来历的路人对主人有用。”
我失笑道:“你这是吃醋了?”
夜谭:“……啊?”
我吃饱喝足满意拍拍他肩:“你这么害羞,我就不打扰你叙旧了。你们两个人单独聊聊吧,我先回去躺着了。”
夜谭又着急辩解道:“属下不曾害羞!”
夜君从善如流截住话茬:“君公子真是善解人意,谢谢了。”
吃完回去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没想到我的清净日子就此完结。
从当日晚上开始,外面不时有人登门拜访,进出来往门庭若市,一时间熙熙攘攘。有得救非要来道谢的,有没找到亲眷友人上门求助的,有久攻不下纵联分支来商议借兵的,还有声嘶力竭哭喊着要来了结二少爷报仇的。
夜谭觉得这些人实在太吵,打扰我养伤,通通该死,请令要求全部打残扔出门,被我拼命拦下。
经此一役,一剑冢在江湖诸人心目中的形象好不容易挽救回来几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搞砸了。
商量来去,算是和横联达成个契约,由几位负责管事的高层来商议后续事宜,闲杂人等都拦截在外。
不过横联原先管事的几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被俘后折去不少,如今正是混乱的时候,因此来的人虽然名额骤减,但也绝对不少。
夜君自那天和我们吃完一餐饭,老老实实回狱中陪他的主人去了。
横联这些人急不可耐要杀二少爷泄愤,风声自然也传到了牢中。
二少爷本人对这些争论置若罔闻,生死都无关紧要的样子,横在地上一动不动。自从那天与大少爷见过最后一面,他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一腿一手被君无望碾碎,一直未经治疗,至今已经全废,再无治好的可能。
我知道他此生再也不会有任何斗志了,商量着可否只废去他武功,留一条性命。
有半数人不太同意,夜谭便出去与他们讲道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讲完回来,他们都乖乖听话了。
惊了。
原来夜谭这么会讲道理。
夜君心怀感激与我道了谢。
我道:“二少爷废了我和夜谭一人一次,如今还给他,就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