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给谁了,你胡说。”苏晓原水汪汪地瞪去一眼,“我上课呢,你别打扰我啊。”
张钊要是个正经上课的学生就知道被人一再打断有多烦了,可他不是啊,他上课从来不认真,更不可能理解尖子生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状态。要糖要不出来,他就开始琢磨怎么吸引小仙鹤的注意力。
上课这么认真,至于嘛。前天是月考,苏晓原写卷子跟机器人似的,流水线工作一样,特别是数学。自己连填空题都没写完呢,人家哗啦一下,卷子翻面儿了。
一进入机器人状态就不理人,自己扔个纸团儿也不理。直到他检查完一遍之后才把卷子拉开,顺着桌子摊开过来,张钊好歹抄完了填空选择。
大题,不管。
他作文也写得特棒,老韩当范文在班里讲过,教他们这帮800字凑齐都咬笔头的学生。既然都写这么好了,上课陪自己聊聊天也不行啊。
“你早上吃啥了?”张钊找了个切入点,中国人嘛,民以食为天,见面不是你吃了吗,就是哪儿吃的呀,好使。
苏晓原的政治思路再一次被打断。“嘘,上课呢,你别老说话。”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没瞧见酒窝,张钊像少了些什么,“我早上真没吃饭。”
“你没吃饭,下课陪你去小卖部买个汉堡就行了啊……”苏晓原的五官一点儿侵略性都没有,哪怕他把烦躁摆在脸上,看着也只是微微无奈。
张钊没糖吃,又被摆了脸色,只恨这节课是老韩的,不然弯腰解他鞋带玩儿。“啧啧,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啊,这么冲。陪我聊会儿,聊5块钱的。”
“什么大姨妈,你好烦。”苏晓原第一次说张钊烦,可他脑子里想的却是为什么必须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对香港基本法第一百零四条作出解释以及这一解释的重要意义。
可张钊却不理解思路再三被打断的郁闷,这就嫌自己烦了,干,尖子生就是尖子生,上课聊两句就烦了。“行,我不烦你了,睡觉,你有什么事儿别找我啊!”
“啊?”苏晓原面朝着黑板,不懂张钊为什么生气了。
课间苏晓原刚想开口,问张钊用不用去小卖部买汉堡,可他一招手叫了何安昌子出去,把自己孤零零扔在班里。
他知道张钊干嘛去了,每天第一节课下课这人都要去小卖部买饮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还会给自己带一瓶。有时候是绿茶,有时候是冰红茶,可今天什么都没有。
这是叫自己一句话给惹着了?苏晓原也不想哄他,多大的人了,都高3了,还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