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苏晓原回头说道。
“南京?题型和咱们一样吗?”汤澍知道外地的卷子都难,“数学是不是题型特偏?”
苏晓原点头,确实是这样。“也不能说偏,南京还好,最偏的是黄冈试卷,我连大题都读不懂……你平时做哪里的卷子啊?”
汤澍说了几个名字,都是耳熟能详的。“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太骄傲,这位子指不定下回是谁呢。”
苏晓原不怕她的咄咄逼人,相反,汤澍这样的态度才是他最熟悉的。“行,兴许下回又是你坐了。而且我都没复习,这回月考成绩不一定好。”
“你就蒙人吧。”汤澍和老王是一样的毛病,学习好的人她就愿意多说几句,“看你老实巴交的,想不到还挺机灵,好学生都说自己没复习,成绩出来比谁都厉害。”
“这都被你看出来啦。”苏晓原低头笑,有些小坏。他从前不这样的,自从结识一帮体育生,慢慢也放得开了。
“少来。”汤澍没想到他还会打趣,笑起来还有酒窝,干净清爽极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这样的成绩就该来我们1班,少和9班人接触。特别是他们,体育生,别再让他们给影响了。”
“啊?”苏晓原的酒窝还在脸上,“他们不影响我,他们……都挺好的。”
“好什么啊,连个本科都上不了。”汤澍收起复习资料,傲得很,正巧监考老师入场。等听力播放的时候苏晓原走神了,体育生好什么呢?是啊,两个月前自己也是这种心情,可他们确实都挺好的。
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活得痛快淋漓,有血有肉。
考完英语有半天假,张钊看苏晓原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执意送人回家。他也奇怪,这病吃药是没用吧,为什么一点儿好转都没有?
1个月了,鼻子尖儿就没好过,红彤彤抹了胭脂一样。再细看,干!都擦破皮儿了!
晚上陪何安训练完,张钊赶紧回去遛狗。谁料家里早有人在,还是两个。
“哥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儿。”张钊进屋就往沙发上躺,腿翘着,累死他了。
“诶诶诶,一进屋就跟大爷似的,没看我带朋友回来了。”张扬随便抄了几个菜,正在摆桌,“过来叫人,叫光哥。”
“不就是你朋友嘛……”张钊确实累,陪着何安不比自己瞎跑,好久不练一下子跟不上,“怎么样哥们儿,我儿子挺帅的吧,你怎么称呼?”
地上蹲着一个圆寸,张钊过去叫人,干,这人双眼皮真他妈宽,
杨光特别喜欢狗,大狗,一进屋就和凯撒满地打。三哥说晚上带他吃火锅,可自己嘴里长了个大口疮,计划变成回老三家里吃沙拉。
“你好,我叫杨光,我是三哥的同学兼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