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如今睡得安稳,眉眼舒展,肌肤入手温凉,好像本该如此,看着舒服,摸着更舒服,于吸得热火浑身燥热的李慕白来说是蚀骨的诱·惑。
李慕白觉着东方待过的地方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似梅花的冷,又似竹的清逸,本是安神沁心的韵味,如今却格外迷人、催·情……催·情?李慕白浑身燥热的很,看着自己现在的情况,像是迫不及待去临幸东方一般,心情也是忐忑不安,脑子里猛然出现曾经在床榻上缠·绵的画面,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相互抚摸着对方,亲吻着对方……李慕白越想欲·火燃的是越厉害,脸上火热通红,好想再看看东方白在自己身下辗转是何模样。
李慕白轻抚这东方的侧脸,触感似玉,温润、细腻、舒服,好似那欲·火寻得一缺口倾泻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更多……
理智勉强跟上来,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该做这些事情,一侧于东方身体不好,二则,我们难道不是分开了么,既如此着实不该乘人之危,又怎可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谁知道她是真不知情的?
如此确是容不得再多呆,飞身出殿,寻得崖边的那一条白练,随着瀑布坠下去,十月的融冰雪水砸在身上好像能击穿所有的欲望,只是那颗心仍是火热。
在瀑布底的冰潭上漂了许久,混沌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些,先前发生的事在脑袋里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播放着,发现了些忽视的东西。
当日自己吸光鲍大楚的内力返回居住的院子并未花费许久,奥利奥尚未安置好,东方那里便送来了邀我去寝殿的消息,若说真是因为“吸星大·法”之事而“怒发冲冠”去沾花惹草,也未免太快了些。
“唉,东方,你让我伤心至此,该如何罚你的好?”
…………
杨莲亭披星戴月,总算是于十日之限内六天请来了平一指,与其说是“请”来,不如说是绑不来,抢不来,好不容易以“血”为诱饵给钓来的。
威风八面的杨总管现在却是胡渣满面,面目油垢,一副颓废样子,连讨药也是带着商量语气,讨好着笑。“白公子,你看,这杀人名医平一指已经被小的请来了,那这解药的事……”
瞧了瞧里头给东方诊脉的平一指,看他面部表情纠结,莫不是有什么不妥?刚想进去一问究竟,杨莲亭却先迈步过来挡在身前,笑道:“想必白公子是说话算话的人,如今平一指已经带到,那解药自然也该给小的了吧。”
瞧着眼前满肚子坏水儿的人暗自冷哼,自怀里掏出一个瓷葫芦,倒出一颗药丸,药香浓郁,与他。“此颗解药管一年。”看杨莲亭面带阴郁似要发作,而又忍耐下来,心底却是觉着自己卑鄙了些,但为了东方,这小人心思颇深,不得轻易驾驭,只得暂时依赖此法。
“我知你·娘叫杨二娘。”
看杨莲亭眼中微闪,带着一抹惊讶,便知果然如此。
“你是岳不群的儿子。”看他并未对此多作反应,应当是如此。“可你·娘亲嫁与了左冷禅,只不过终究是养在外面的人,且左冷禅惧内,即使真在外面有了孩子也必不被王夫人容得,只得跟随母姓。”
瞧他双手握拳微颤,定是被说中了心事,继续问道:“既如此,你到底是华山的探子,还是嵩山的探子。”
紧握成拳的手放开,半晌,颔首答道:“我是并非是华山、嵩山的探子。岳不群抛弃我娘·亲,后来嫁与左冷禅,我被养在外面,只在小时候见过一面,我娘亲去世的早,后来一直飘泊在外,从来没有联系过。况且教主于我有大恩,我怎可做他人的探子!”
看他先是低头答话,表情看不分明,而后又抬首直视于我,好像非得我相信一般,瞳孔微微收缩,紧张不安。心道:“假话。”
“我将解药给你,是因为如今还需要你,而你说的我却是不信的。”上前一步逼向杨莲亭,“我知道你刚才在说假话。”看他瞳仁再次猛缩。“若是你安分守己,你自然会再得解药。当然,你若觉得杀人名医平一指在此可医治你,你自可以试试,看是行还是不行。”
不再理他,去平一指那儿查看情况,见他仍是一脸郑重,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在转头看向李慕白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到底如何能治好她?”瞧着平一指想来想去,真是急死人了。
那粗短的手指捏着鼠须,沉吟一声,“教主筋脉损伤太重,绝非平常药石能医好的,况且……”真是吊人胃口,李慕白狠狠瞪了这椭圆老头一眼,“况且教主体质阴寒,而治伤良药通常饱含阳气,只怕盲目用药让筋脉俱损啊。除非……”平一指看向李慕白,意有所指。
“除非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平一指竖起一根粗短的手指,道:“一,我需要旷世奇药。”瞟了眼她腰间的菩提念珠。“二,我要你的血。”
李慕白托起念珠,问道:“你知道这个?那你应当知晓此物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