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完全不懂了,李慕白为何要救自己,自己囚禁任我行让他不见天日多年,她应恨毒了才是。“李慕白?凭她如何请得动你?她答应为你杀人?”
平一指这下不明白了,白公子以命护住了教主的筋脉,不然以教主诡异的伤势早就筋脉尽断或自爆而亡了。又是抽了不少血,观她脉象即知内伤也是颇重,体内狂躁之热盛起。二者一对比,自然也知晓了大概,怎么教主却对白公子态度如此?“白公子说,只要属下上崖,就将血给属下。”
东方白自是知晓李慕白的血是世上罕有的宝贝,没想到她真用血为代价救自己,而她又为何上崖,又为何救我呢?是为欺骗本座而致歉?呵,还是想以此为代价换得任我行自由呢?
“这灵药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本座自有法子。”还有一颗蛇心果,那可是起死回生的宝贝,助自己度过削肉剁骨之难,还不及这“灵药”?
平一指最是讨厌不听人言的病患,若不是看东方不败是教主,早就大发雷霆了。“教主说的法子若是那颗蛇心果那就千万不可。白公子说过,教主练的神功至阴,而体内因练功而生的热气散不去才会走火入魔。加之蛇心果是至阳的宝贝,至阳遇上燥热之气,即使先前还不至于过早身死,也会加速自爆而亡啊。”
东方白顿时心头一跳,回想当时初次食用蛇心果,确乎是压制了体内热气,而不久却再复发,而且愈发严重,闭关时更是直接取人性命。原本想着是因蛇心果而熬过一劫,没想到却是因此要早早断送了性命。蛇心果是李慕白所送,莫不是她早知如此,不然也不会对《葵花宝典》的原理知晓如此之多。可如今却又是救我一命,这却是为何?“李慕白,本座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再者,教主的筋脉几乎俱毁,即使如今体内热气尽散,也禁不起蛇心果至阳之力的折腾,所以才用这温和的灵药。”平一指接着说完。
“哦?想不到你竟有比蛇心果还稀罕的宝贝,不过这灵药上怎沾着如此血腥气息?”
平一指觑了眼东方不败,胸中的怒火是蹭蹭上涨,这人吃个药还看来看去,到底还要不要治了!“这要本身蛇心果的幼果,阳气不及成果,加之又白公子至阴之血浸染,阳气被中和,药性自然温和。”
蛇心果的幼果?是她腰间的菩提念珠?还有血……“本座是吃了此药才伤愈的?那本座到底躺了多少天?”
“属下上崖前教之已经昏迷,只知道替教主疗伤开始过了七天。”
“那本座体内的真气是如何散的?”
现在的年轻人看不懂了,一个不要命的去救,另一个就是不领情,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是如此么?“属下上崖时教主体内的真气就已经化了,属下只知道是白公子做的,而……而白公子体内亦有庞大炽热的真气……”
难不成李慕白将我的内力吸走了?可丹田里内力并未削减,反而增强了不少,是她又将内力注回我体内,而将那些真气留在了自己身子里?那……那她不是也如我一般受炽焰烧灼之苦?又是失了不少血,又如此……“那李慕白人呢?她去哪了?”东方白瞪着平一指,语气里尽是着急。
哎呦喂~现在知道急了,刚才还不屑一顾呢,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白公子她抽了血便下崖了,属下并不知道她的去向。”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救了我却还不见我,受了伤也不愿留下,是在生我的气,还是……还是任我行对你那么重要,要你以命相抵?
…………
不对,若是小白要救任我行何必再上黑木崖,她即已知道任我行是被江南四友看守,又如何探不得他们的下落,再说凭江南四友的武功完全不是小白的对手,要救任我行再容易不过。
“那……那又为何上崖,又为何救我呢?小白……我定要找你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得了一种码字就会手残的病~
月饼节快乐~
第28章 追妻之路(二)
黑木崖书房。
杨莲亭颔首跪于地上,着青色窄袖长衫,以玉冠束发,颇有亭亭玉立之范,真应了他“莲亭”的名字。
“多日不见,杨总管倒是过得有滋有润,春风得意啊。连着牢里的向问天想必沾了杨总管的福气,也逍遥自在去了。”东方不败没看地上的杨莲亭,两指夹着一张奏报,上面记着死牢里的情况,手铐脚镣被整齐锯开置于地上,牢房的铁栏杆也被卸了两根,死牢的看守非死即伤,向问天便无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