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看令狐冲这个臭小子用眼睛吃自己老婆的豆腐,气得挥出一道掌风,竟将那个还在暗自研究的汉子打倒在地,抱着屁股“诶呦哟”叫。
“啊呦!白,白……姑娘,我……我又没盯着你看。我就瞧瞧……东方兄弟身上塞了些什么……”
李慕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狠狠道:“不许瞧!”然后也侧头往东方那处看了一眼,哼哼道:“塞了什么也不干你的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哎呦!不看不看,不敢啦!”
令狐冲当李慕白护食,故作可怜地在地上讨扰。
东方本看令狐冲眼神不善,想出口喷他几句,那只竟是往自己那处瞧……登时心头冒火,手腕翻转便想射出一阵教训他,哪知被身旁炸毛的小家伙抢了先。
“哼!”
李慕白还是不高兴,哼哼唧唧的。
令狐冲自地上起来,拍拍屁股,对着东方憨憨一笑道:“东方兄……姑娘果真天人之姿,穿女装也是这般漂亮。”
“那是!”也不瞧瞧是谁看上的!
东方看身边这人抬着下巴,一脸骄傲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伸手在她手指上偷偷捏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李慕白又盯着令狐冲说道:“不许乱瞧,听见没?”
瞧着她这副护犊子的模样甚是有趣,满口答应不乱瞧了。
……
令狐冲觉得,李慕白本就是姑娘家,而东方兄弟一副女子打扮,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再者还有白姑娘看着,想来无事。二位师太不在,自己这赤条条的大汉子再与恒山派女弟子呆在一处便不好了。
次晨舟向西行,舟子将船靠近岸旁航行,以防白蛟帮来袭,但直至湖北境内,一直没有动静。此后数日之中。令狐冲也不和恒山弟子多说闲话,每逢晚间停泊,便独自一人上岸饮酒,喝得醺醺而归。
这一日舟过夏口,折而向北,溯汉水而上,傍晚停泊在小镇鸡鸣渡旁。
李慕白看着令狐冲又下了船上岸去,知道他又喝酒去了,想来令狐冲众叛亲离,身上那伤……一拍脑袋,想着:“若是因为吸星大法反噬,盈盈为求少林手里的易筋经,被方丈困在寺里,便也说得通了。可……盈盈当真是为了……”
“拍脑袋做什么?还真想真成了呆子。”本来就够呆了。
“啊?”
岸上忽而想起一阵胡琴声,咿咿呀呀,声音低沉,静夜听来,甚是凄清。
东方走近了,看着那岸边,说道:“是莫大。”
“哎,东方……”
她转过头,望过来。
“盈盈被困少林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最近一直在水上,每每靠岸,东方总会从船上消失一段时日,自当是从暗卫那里探听消息了。
却见东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许久,才开口道:“当日我们离开南京时便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