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与任先生有些私事,只想不到令狐冲险些成了刀下鬼。”
众人听言面上一僵,方才看得清楚,此人出手根本没用暗器,纯粹是气,暗道若是此人是来帮任我行的,那可就麻烦了。只令狐冲摸尽脸上的血污,开口言道:“白姑……白兄弟,任前辈说到底于我有恩,可否……可否请白兄弟放任前辈、向大哥与盈盈下山去。”
那白毛老头寒着脸,寒毒入侵,浑身上下成了人形冰棍,就此点而言倒是对李慕白有些吸引力。便见她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可以,有些事情……可以下山再算。”
闻言,周遭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倘若此人是与任我行一伙,此后岂不是又要立一个大敌。众人皆见过这白衣书生的本事,其出手快准狠,不见招式,怕是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也不是她的对手。
任我行看出来这个小白脸副教主并未有暴露身份的打算,如今自己伤重,令狐冲也显然不是她的对手,如此下来也只好等下山再说。可……倘若真如传言那般,东方不败那厮当真如此重视这个小白脸,那她岂不是也在附近……若是那人当真……
任我行的脸上愈加青紫,抱拳道:“那……诸位,我们就此离去了!”言未毕,转身就走,却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立住不动,疑惑道:“盈盈?”
“爹,你与向叔叔带着令狐冲先走。”又对向问天言道:“向叔叔,你照顾好我爹。我……我稍后来找你们。”
李慕白知道任盈盈的意思,她想托住自己,放任我行下山,让向问天给他疗伤。
“你为什么不走,不怕他们又想将你留下了?”
边说,还望了在一旁不时偷偷抹掉嘴角鲜血的左冷禅,被发现的人先是一愣,继而咳嗽一声,双手背后挺胸,作雄赳赳气昂昂之状。
盈盈走近几步,至李慕白身前,望着她,说道:“你不会让我留在这的,不是么?”虽是疑问,却是笃定。
“……”
“你保证不伤我爹爹。”
“任我行已经伤了。”而且还是人形的冰棍,看起来好诱人……
“那你不许杀他。”
“可以……”李慕白忽觉身后一寒,知道定是东方在后头冷眼盯着自己,没来由打了个寒碜,“我只保证你爹不死在我手上。”说完倒也不理在场的人,圈了任盈盈的腰便往任我行离去的方向运功去追,却留得众人面面相觑。
……
“放手!”
“不放,你会掉下去的。”
任盈盈在李慕白怀中挣扎不停,极不配合,明明运着轻功游走在枝叶之间,倘若真给这位大小姐掉下去,非得破相成了花脸。
“我就要掉下去!我不要你管!”
明明嘴上说要掉下去,却是一手紧紧抓着李慕白背后的衣衫,一手死命追打肩上。忽而腰间的紧紧圈着的手陡然一松,任盈盈当真整个人便往下落。
“啊——”
“你!你……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