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那个岳先生~差一点儿都死了,还想着要女婿饶了他仇人的性命,想不到汉人家还这番……叫什么……哦,以德报怨?”
蓝凤凰脱了外袍,换上了五仙教花花绿绿的衣裳,搭着那副娇滴滴的嗓音,更显得空灵脱俗。
林平之一听笑得花枝乱颤,哼了一声,似是赞同。
岳灵珊狠狠瞪了蓝凤凰一眼,转而又朝着另一处与一尼姑卿卿我我的李慕白咬牙切齿,心道:若不是娘亲让我不要对恒山派发难,否则我必将那个小白脸大卸八块。显然她并未在意林平之更是阴柔小白脸。
林平之柔柔提起左掌,拍拍两声,打了余沧海两个耳光。
余沧海怒极,但对方右手仍然按在自己心房之上,这少年内力不济,但稍一用劲,便能震坏自己心脉,这一掌若
将自己就此震死,倒也一了百了,最怕的是他以第四五流的内功,震得自己死不死,活不活,那就惨了。
在一刹那间他权衡轻重利害,竟不敢稍有动弹。
打了他两记耳光,林平之一声长笑,身子倒飞出去,已离开他有三丈远,侧头向他瞪视,一言不发。
余沧海挺剑欲刺,但想到自己一代宗主,一招之间便落了下风,众目睽睽之下若再上前缠斗,那是痞棍无赖的打法,较比武而输,更是羞耻百倍,虽跨出了一步,第二步却不再踏出。
林平之一声冷笑,转身便走,竟也不去理睬妻子。
岳灵珊见林平之就这么走了,顿了顿足,一瞥眼见到李慕白与那尼姑更是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给恒山派丢尽了脸面。于是一鼓作气,来到恒山派中,冷冷道:“好一个恒山派掌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羞耻!”
恒山众女弟子哪容他人侮辱恒山派,当即起身拔剑对峙。
仪和刚要发难,岳灵珊却先行退开向山下去。
仪和一声冷笑,说道:“这女子有什么好?先前还与令狐冲要好,三心二意,待人没半点真情,有其父必有其女。”
“天明便下山,大伙儿还是早些休息吧!”
李慕白不愿再纠结岳灵珊,现下东方呆在自己身边已有一月,虽说黑木崖做足了准备,可如何诱歼任我行却是一难题。可一想,如今思虑太多也无用,左右还是得到了恒山之后,再去黑木崖上做打算。
如此一想倒也轻松了些,抱着“面瘫”,握着她的手,迷迷糊糊的也就睡了。
次晨醒转,已是红日满山。李慕白觉得手中已空,不知什么时候,东方已将手抽回了,换了女装,也未蒙面,一双温柔的目光却凝视着自己。李慕白向她讨好一笑,坐起身来,说道:“咱们回恒山去罢!”
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小镇,见一家茶馆的木棚下坐满了人,都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在其中。他见到恒山弟子到来,脸上变色,转过了身子。小镇上别无茶馆饭店,恒山众人便在对面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休息。
周围人见到两位角色领着一群尼姑上路,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还有不少人肆意打量,估计若非众女弟子手中长剑威慑,定然是要上前搭讪了。卸了人·皮·面·具的东方品了口无味的凉茶,冷眸一扫,那些个登徒浪子登时噤若寒蝉。
忽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两乘马急驰而来。到了镇前,双骑勒定,一男一女,正是林平之和岳灵珊夫妇。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明知我不肯干休,干么不赶快逃走?却在这里等死?”
余沧海坐在板凳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口的呷着,并不理睬,将一杯茶喝干,才道:“我正要等你这龟儿子前来送死。”
林平之喝道:“好!”这“好”字刚出口,便即拔剑下马,反手挺剑刺出,跟着飞身上马,一声吆喝,和岳灵珊双骑离去。站在街边的一名青城弟子胸口鲜血狂涌,慢慢倒下。
林平之这一剑出手之奇,实是令人难以想像。他拔剑下马,显是向余沧海刺去。余沧海见他拔剑相攻,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心下暗喜,料定一和他斗剑,便可取其性命。哪知道对方的这一剑竟会在中途转向,快如闪电般刺死一名青城弟子,便策马离去。
余沧海惊怒之下,跃起追击,但对方二人坐骑奔行迅速,再也追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