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觉得这人实在无理取闹,“人家瞧你的女儿,他也瞧了瞧人家,又有什么不可以?”
那婆婆道:“娶了妻的,再瞧女人,不可以。”
于是乎,李慕白喊着:“你是嫁过人的女人,为什么又瞧男人?”
老太婆果然怒道:“我几时瞧男人?胡说八道!”
李慕白小鹿一横,撇撇嘴,道:“你现在不是正瞧着我吗?难道我不是男人?不戒和尚只不过瞧了女人几眼,你却拉过我的手,摸过我身子。我跟你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只要碰一碰我身上的肌肤,便是犯了清规戒律。幸好你只碰到我衣衫,没摸到我脸,否则观音菩萨一定不会饶你!”
李慕白想这老太婆少在外间走动,不通世务,须得吓她一吓,免得她用剃刀在自己身上乱割乱划。
那婆婆冷笑道:“我倒是想杀了你,可也没这般容易。现下有两条路,任你自择。一条是你快快娶仪琳为妻,别害得她伤心而死。你如摆臭架子不答应,我就阉了你,叫你做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不娶仪琳,也就娶不得第二个不要脸的妖艳贱货。”她十多年来装聋作哑,久不说话,口舌已极不灵便,说了这会子话,言语才流畅了些。
李慕白的脸色立马不好了,道:“仪琳固然是个好姑娘,难道世上除了她之外,别的姑娘都是不要脸的妖艳贱货?”
那婆婆道:“差不多了,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到底答不答应,快快说来。”
若不是四肢被缚,李慕白不啪啪砍她几剑,也得学着女人撕逼,扯头发抓脸蛋了。哼了一句:“不答应!”
老太婆又捡起了地上的刀,威胁道:“不然我让你做了和尚。”
“不做!就不做!有本事你咬我啊!你来啊!”本掌门毒死你!
老太婆觉得这小白脸咋咋呼呼,颇为烦躁,道:“男子汉大丈夫,唧唧歪歪,成何体统?要做和尚做和尚,太监就太监!”
李慕白咧嘴一笑:“做了太监,便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我问你,一个人汉负心薄幸,好色无厌,好是不好?”
婆婆道:“那又何用多问?这种人比猪狗也不如,枉自为人。”
李慕白循循善诱道:“是了。仪琳人既美貌,对我又好,为什么我不娶她为妻?只因我早已与另一位姑娘有了婚姻之约。这位姑娘待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我李慕白就算全身皮肉都给你割烂了,我也决不负她。倘若辜负了她,岂不是变成了天下第一负心薄幸、好色无厌之徒?不戒和尚这个‘天下第一’的称号,便让我给抢过来了。”
老太婆一脸了然:“那个姑娘就是魔教妖女,姓什么东方。想必与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关系匪浅吧。”
咧了咧嘴,笑道:“是呀!”
那婆婆道:“那容易得很,我叫那个东方姑娘抛弃了你,算是她对你负心薄幸,不是你对她负心薄幸,也就是了。”
李慕白道:“呸!她决不会抛弃我的。她肯为我舍了性命,我也肯为她舍了性命。我不会对她负心,她也决不会对我负心。”
那婆婆道:“只怕事到临头,也由不得她。恒山别院中臭男人多得很,随便找一个来做她丈夫就是了。”
闻言,李慕白胸中爆出滔天怒火,红着脖子大骂:“去你妹的混账!你敢!”
老太婆道:“你说我敢不敢?”走出门去,只听得隔房开门之声,那婆婆重又回进房来,手中提着一个女子,手足被缚,正便是东方不败。
李慕白大吃一惊,没料到东方竟也已落入这臭婆娘的手中,见她身上并无受伤的模样,略略宽心,叫道:“夫人,你也来了!”
东方不败笑了笑,眼底里的情愫如何也压抑不得,道:“我……故意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