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莺瞪大双眼望向自家大哥,一副怎么都不的神情,吉赤无法,咬咬牙,就着自己哥哥的体型优势,伸手按着她的头硬生生的给穆寒陵等人福礼,模样别提多滑稽了,令一旁原本着急的勒木都忍不住将头扭向一边偷笑。
于是这么理所应当的,穆寒陵等人受到了吉赤的款待,还邀请他们住在了自家屋子里。顺理成章的,穆寒陵等人压根儿就没想过推辞。
苗疆人家的屋子不似中原,中原地大物博,人们建房屋时,但凡有些家产的,都爱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建,既宽敞明亮,又方便接待亲友。而苗疆地域山多树密,当地人建造的房屋都是独立成栋的,讲究些的就修个三层,普通的大家都是两层房屋,底下用来吃饭聊天,楼上用于夜间休息。既方便一家人沟通,也能够出入方便,就是房间少了些。
这不,只能腾出两个房间,让他们两两分开来住。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都是男人,没那么多讲究,最后穆寒陵和萧珩一间,秦越和白洛离一间。
苗疆人热情开朗,尤其是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而他们招待来客最常用的,就是自家酿制的米酒。晚饭时分,吉赤就吭哧吭哧抱了一大坛子米酒来,准备和他们痛饮一场。
勒木一家听说后,也抱了一坛子自家的酒,跑来看看这中原来的几个武功高手。
勒木的父母尚在,也都和勒木一样是实诚人,自始至终都待在苗疆,从未出过远门,因此不会说中原话,只是来瞧个热闹,好一个劲儿的瞅了半天也就回去了,就剩下勒木,开开心心的和大家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大家都很尽兴,吉赤开心的说:“说实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了,若不是你们来,可能我这坛子酒得留到年底了。”
穆寒陵端碗和他干了一口,乘兴追问:“哦?难道那群村民为难你很久了?”
“唉……”叹了口气,吉赤接着说:“因为阿箐在屋子里布置了巫术,他们也不敢常来,讨不着好。”
“那今天他们怎么突然跑过来?”
“阿箐醒不过来,那巫术也有时间限制,前几天就到时间了,一直没敢说出去,结果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这样的话,你今后怎么办?”
“有阿莺在,她虽然巫术不精,但是蛊术还是不错的,让她伪装成是阿箐做的,那些人就不敢再来骚扰我们。”
“可是这样只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秦越给穆寒陵递了个眼神,得到首肯后方才说道:“实不相瞒,吉赤兄弟,在下在中原会些岐黄之术,若不介意,在下愿为嫂夫人尽犬马之劳。”
“这……”
秦越打断他,接着说:“不过我知道,嫂夫人会巫蛊,这定然是需要避嫌的,吉赤兄弟若是介意,在下也是理解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吉赤连忙解释:“若是秦少侠愿意帮忙自然是好的,只是阿箐她会巫蛊之术,我是怕你们中原人会介意。”
这说得也是实情,许多中原人都很忌惮苗疆的巫蛊之术,认为她们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致命害人的剧毒,唯恐避之不及。
可秦越是什么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杏林圣手”啊!若说他不了解苗疆巫蛊之术,那他认,可若是说他不了解毒或药,那他一定会和你死磕到底的。于是笑笑,对吉赤说道:“吉赤大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六岁跟着师傅云游江湖,虽然此前从未见识过苗疆的巫蛊,可也不是寻常人那般视外族人为异类,所以只要你相信我这个人,在下就愿尽绵薄之力。”
“如此,便劳烦秦兄弟了,我自此先干为敬。”说着,端起碗就喝光了酒。
宾主尽欢,只除了花莺在暗中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穆寒陵哭笑不得,可又不能放着这小姑娘不管,万一她一个激动趁着他哥一个不注意,就朝自己人放虫可怎么办?无奈,穆寒陵只得主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