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护法,二位长老说请您到议事厅一下,他们有要事相商。”
“嗯。”秦越点点头,寻思着估计是教主解毒之事,问道:“只叫我一人?有没有说叫教主?”
“二位长老说只是询问些简单事宜,若是教主得空也可前去,只是现在……”下人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和萧珩大得正来劲的穆寒陵,意思是叫不叫穆寒陵全由秦越定夺,
“唔……”秦越想了想,自己走了出去:“算了,左右只是一些小事,我事后过来禀报教主即可,你带我去吧。”
“是。”
秦越前脚刚走,白洛离后脚就溜回房间补觉去了,这下可没人管他了……
秦越跟着传话的人来了议事厅,向二位长老见礼后方才在二人的示意下落座。
堂上坐着无言无涯二位长老,无言面色平静,看不出端倪,可无涯长老的脸色却不太好看,秦越拿不准究竟是何事,一时还真有些后悔刚才没叫上穆寒陵。教主可是由这二位长老看着长大的,很熟悉他们的脾气秉性,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耍赖偷懒,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正色应对,可怜自己和他们一向不甚相熟,也不敢造次,只好自己先出口:“敢问二位长老唤秦越前来,所为何事?”
无言作为南舵掌舵,坐在上位,看了一眼无涯,见他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便只好自己先说:“秦护法,你不用紧张,我们唤你前来,的确是教中有些事情,我们有些拿不定主意,想问问你的意见。”
听见如此,秦越松了口气,笑道:“长老言重了,您本就是教中长老,若有吩咐只管直言,在下一定尽力协助。”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了。”
“长老请讲。”
“是这样的,当日叶泊光挑拨我们几人与教主的关系,教主无奈,将我们几个下逐分舵,我们商议后便在走时在教中留下了自己的属下,未免万一。果然,后来叶泊光陷害教主成功,将我们应天教占为己有,所幸我们的人手埋得早,他未能发现端倪,这才得以知道一些教中的现况。”
“近些日子,我们收到消息,说叶泊光掌教以来,因为对待教众残忍暴虐,教中大多人心不稳。而且就在昨天夜里,我们收到消息说,叶泊光近来准备离开主教一段时间,留下凌风那个叛徒守教,我们寻思着,为了教主的安危着想,决定还是先不要着急冒进,先让教主在此地安心修炼,待教主能有所成后,再行图谋拿回主教。不知我等这样的安排秦护法可有意见?”
无言说完,看着秦越,在征求他的同意。
秦越点了点头,觉得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穆寒陵此刻可是毫无内力,若是因为叶泊光不在教中就贸然行事,带领大家夺回主教的话,若一旦失败,穆寒陵连丝毫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很容易就会成为叶泊光的手中把柄,所以长老们的安排可以说十分妥当,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反驳的。
“在下认为长老的安排非常合适,秦某也十分赞同。”
“只是……”无言一顿,似乎有些为难的接着说:“这次的机会又十分难得,我们不想错过,所以想派遣有能之人前去主教。这一来可以更加清楚教中现在的状况,二来也可以审时度势,告知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介时教主功成,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应天主教,能够避免许多教中的伤亡。而且,若是此前有人能在教中摸索情况的话,等教主夺回主教后,也能够尽快安稳教中的人心,不至于让我应天教因这连连两次教主之位的更改而损失战力。”
秦越这算是听明白了,这二位长老唤自己前来所谓商议此事,估计就是想要他秦越亲赴主教,成为一颗埋藏在主教之中或者说是叶泊光身边的一颗□□,等时机一到,就可以在应天教中掀起轩然大波,帮助穆寒陵一举拿下应天主教。
秦越心下了然,也明白目前为止自己是此次深入主教最合适的人选,他也很愿意在这种时候助教主一臂之力,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方才小童来告知自己时,说长老们认为穆寒陵可来可不来,可现如今如果需要派遣自己前去主教的话,理应由教主下令才是,为什么长老们确认为穆寒陵可在可不在呢?
在应天教中,教主之下就是一左一右两位护法,而后才是东西南北四位分舵舵主,无昔、无涯、无言三位长老是因为他们同于穆寒陵的师父也就是老教主同为师兄弟而已,若按应天教规,长老只是一种称谓,并不是一种实际的掌权职务,只是在教中地位尊贵,仅此而已。不过穆寒陵十五岁掌管应天教,太过年幼,因此才仰仗着三位长老的扶持,因此在应天教中才出现了这三位长老掌握实权的特殊情况。
若是平时到也不甚要紧,可现如今这二位长老是要让秦越亲赴主教,这相当于是命令他秦越的行动,即使秦越十分愿意,可照理来说,单独这样吩咐他十分不妥,应该让穆寒陵来下命令,而不是这样单独通知。
心思一转,秦越装了一下傻,斟酌着开口:“二位长老所言极是,只是不知二位长老想要指派谁前往主教?”
“秦护法言重了。”无言一笑,他知道秦越的顾虑,也明白他的疑惑,便向他解释:“如此重要的人选,我和无涯没有权限‘指派’,还需等会儿禀报教主,待他定夺,只是我与无涯思来想去,觉得秦护法您比较合适,因此想提前问问你的意见,之后禀报教主也好直接推荐,省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