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对方笑眯眯的递给他一兜咸鸭蛋之类的,他的心情也算是舒缓了一些,东西不值钱,但这小子的孝心还是有的,杨木头那兜他看了,没有他这兜的个头大。
於飞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一定不会说自己都是随手拿的,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年纪越是大的人就越是要哄着来,尤其是村支书这种打人都是虎虎生风的,那一定要特别的关注。
……
下午也就没有什么事了,再加上农田里的麦子已经有开始收割的了,於飞干脆放了所有人的假,他也可以趁此偷个懒。
而且按照往年的惯例,他家的麦子一般都是排到农忙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才能收到,趁这个机会他刚好可以补补觉,夏打盹嘛,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只是他这边刚把所有人都遣散,顺便顶着大太阳查看了一番二号农场,回到别墅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他家的客厅里。
“铜铃,你啥时候来的啊?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看到那个柔弱的小姑娘乖巧的跟石芳她们聊天,於飞忽然有种错觉,这姑娘一段时间没见,都要长成大人了,而起性子看起来也娴静了不少。
“我刚到这边,我们家太热了,所以我就申请到你们这避暑来了。”铜铃笑嘻嘻的说到。
“到我们这避什么暑,我们这又不是什么避暑圣地,真要想找个凉快地,你得往北方走,最好能到漠河那边,那里最热的时候平均气温才只有十八度左右,顺便还能看看极光。”
於飞边说着边坐在了空调的出风口位置,一阵凉风肆意了过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个战栗,石芳抱怨了他一声后起身把扇叶往上扒拉了一下,回身时顺手递给他一杯凉茶。
铜铃笑嘻嘻的说道:“我也想去,那边有雪山,有原始丛林,还有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不过我妈不允许我去,她还说我要是敢去她就敢把我绑在家里。”
想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於飞点了点头,也是,那边的自然环境确实有些恶劣,不适宜她在那长住,也就是在内陆地区她可以稍稍的放纵一下。
想到这,於飞问道:“那个药酒你还在喝吗?要是没有了,回头我再送你一罐。”
问完他就觉得有些多余了,有老妖怪在铜铃不会缺了这些东西的,虽说那些药酒里的人参片不多,但以老妖怪的能力,完全可以二次利用,甚至是复制出来。
不过铜铃听到这一问立马就说道:“快喝完了,我这次来一是为了避暑,还有一个就是为了你的药酒,效果太好了,我现在感觉我能空手打死一头牛。”
於飞终於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有那个错觉了,他仔细看才发现,铜铃的身材要比刚来的时候胖上了一圈,所以看起来就像是长大了一样。
不过就算是她长肉了,那也就跟一般正常人差不多,从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而已。
铜铃说完这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扭捏的说道:“我爸妈原本想亲自过来一趟呢,不过被刘伯伯给拦住了,他说你不喜欢那些虚礼,所以……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
於飞咂摸了一下嘴巴,他确实不喜欢那种被人感恩戴德的样子,当初小云好个差不多的时候,张老头都快要给他跪下了,是他硬顶了回去,就是不想留有挟恩图报的意味。
他比较喜欢随心一些,就好像当初决定要送给铜铃药酒一样,他不是为了让老妖怪记着这份恩情,也不想铜铃的父母把他供起来,他就是单纯觉得当时的铜铃很让人心疼,仅此而已。
说简单点,他不是那种烂好人,也没把自己定位在救世主上,哪怕他得到了一个现代科技无法解释的空间,他本身依旧是一个简单的人。
看铜铃稍稍有些不安,他笑问道:“你爸藏的老酒还有没有?上次的那些我可都快喝完了。”
“有有有~”铜铃赶紧说到:“我这次是坐飞机过来的,不能带太多的行李,所有的酒我都是托运过来的,不过我把我爸的酒窖掏空了一大半,就连他一直不舍得喝的那什么……薛涛酒,我也拿来了,那坛子好大的,不过里面的酒好像蒸发了不少。”
於飞立马就坐直了身体:“薛涛酒?真的假的?你爸藏的还有这酒?”
铜铃点点头说道:“就是薛涛酒,我要搬的时候我爸还舍不得,不过我妈说了两句话他立马就不吭声了,不过我看他心疼的脸直抽抽。”
说薛涛酒大多数人还真不知道,不过要说四川六朵金花里的全兴大曲那知道的人就多了,在1824年之前,全兴大曲就叫薛涛酒,这可以追溯到唐宋乃至两汉年间。
也就是於飞喜欢收集老酒,对此才有一定的研究,要不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过铜铃的父亲珍藏的应该是福升全烧坊更名为全兴成号之后的事,要知道就算是原酒窖藏,在经历近二百年之后,那也不能入口了。
按照铜铃的描述,这坛酒很有可能是后来的全兴成号仿制的……也不能说是仿制的,毕竟人家是生产商,只是想借用一下之前的名字来做怀古。
但要是按照铜铃说的他爸心疼的脸直抽抽,那这坛酒最起码也得有个七八十甚至百十年的历史了,也就是他们家的酒窖条件比较好,要不然到现在也就只能剩下一些残渣了。
“哦对了。”铜铃忽然又说道:“我看有几瓶酒的商标是杯子碰杯子的,不过就是瓶子有点丑,我爸说要给我换几瓶好看的,他要不说我还真就不拿了,他这一说我就知道那是他的宝贝,我太了解他了,所以那几瓶酒我也给你拿来了。”
於飞掏出手机找个一个图片递到她面前问道:“是不是这种包装的?”
铜铃仔细的看了一下后说道:“应该就是这个,不过那个瓶子上的商标都有些模糊了,没有你这个清楚。”
於飞立马就乐了,收回手机,对铜铃说道:“你说是那就是了,这种酒也就是在63年生产了一些,之后换了包装,再之后就成了小范围流传的商品,直到前两年才有新包装上市。”
“那你说这63年的酒跟现在的酒有什么区别吗?”石芳忽然开口问道。
“区别大了去了。”於飞卖弄起了自己那不多的酒文化知识:“这种酒是宜宾酒厂更名为五粮液酒场之后最初的五粮液,在63年参加第二届全国名酒评比会,成为八大名酒之一。”
“但在那之后就因为某些原因停产了,直到79年的时候才恢复生产,而即使它恢复了生产,也一直以非销售的方式在小范围内流传,到86年之后,这款商品彻底的淡出市场,一直到15年才算是换了个包装重新上市。”
“63年的那款五粮液不仅存世量少,它所代表的的含义也不一样,曾经有人在网上开价一百二十万求购一瓶63年的交杯五粮液,要知道我跟陆少帅我们俩今天赢的钱加起来才够买一瓶的。”
王文倩忽然来了精神:“赢的钱?你跟陆少帅你俩中午不是去农家乐那边送礼去了吗?怎么又跟赢钱扯上关系了?你们赌钱了?”
“咳咳~”於飞忽然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没事你显摆个什么劲,不就是几瓶酒嘛,能喝的着就喝,喝不着拉倒,这下好了,赌钱的事情给说漏了吧。
“我们就是玩了一会,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赢的是那些曰本人的钱,绝对没有祸祸咱们自己人。”
“那你们赌多大的?”王文倩很平静的问道。
於飞觉得她现在就好像大海一般,表面很平静,但底下已经波涛汹涌了,看了一眼只是好奇瞅着他的石芳,他一咬牙说道:“不大,斗地主,两万打底。”
王文倩很是平淡的哦了一声,而后站起身来说到:“这会孩子该饿了,我先回去看看,晚上我要是不打电话,那吃饭就别等我们了。”
说完她就出了房门,於飞忽然觉得陆少帅的生还几率不是太大,然后他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看倩倩这一出去,我在想要不要给陆少帅立个墓碑先?”
石芳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对他说道:“你还真是够关心陆少帅的,连他的身后事都为他考虑到了,不过你就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我最近正在考虑是送你一副白金的首饰还是一条比较上档次的钻石项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