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山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於飞听出来了,但是并没有打算接他这一茬,因为陆少帅现在还保持着攻势呢。
村支书是个多精明的人呢,一眼就看穿了於飞的心思,然后就岔开话题道:“鱼塘那边有空地我也知道,不过那是预留地。”
“再加上离咱们村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就没有考虑,我最近正在跟那棵老杨树商量着租他们村西南地的事。”
作为土生土长的人,於飞的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那一片的地块来。
“你说的是那个老鱼塘周边的地?不是说……”
左右看了看,於飞还是说了出来:“不是说那老鱼塘不干净吗?搁那建猪场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於飞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在他小的时候,於家村有三处地方可以作为天然浴场,其中有两个都在村后面的野河里。
一个在村子的正北方,那片河滩比较平缓,往河水里走上十几米才到成人的脖颈,还有一个跟这类似的在於家村的正东方。
那时候只要是夏天,特别是农忙季节,忙完了一天的农活之后,大人小孩就会在黄昏来到河里清洗一番,要比在家大气多了。
还有一处天然浴场就是小杨庄西边靠南的那个鱼塘,说是鱼塘,实际上就是一片早年间起土方之后留下的大坑。
只不过后来被人在里面随便放上了一些鱼苗,都是兑钱放的,也没人真拿这个当个营生,都是随手而为之,或为了口腹之欲,或为了能有个钓鱼休闲之地。
只不过那个鱼塘有些邪性,在於飞的印象里,每隔三年,那个鱼塘就会吞噬掉一条生命,有人说那是水鬼在找替身。
而失去生命的基本上都是在鱼塘里洗澡或者玩水的人,也有过醉酒或者起贪念之人。
曾经,於飞的父亲就见过这样的事,据他说有一次他从街上喝酒回来,在路过那个鱼塘的时候见到河面上飘着一条大白鱼,足有一米多长,偶尔还会翻动一下身体,但就是不沉入水下。
用於飞父亲的话说,幸好他当时还算清醒,想着这么大的一条鱼自己可能降服不了,所以就打算回村叫人。
而等他带着好几个大小伙来的时候,那条鱼已经不见了,当时他还被笑话了一通,他还很恼火。
而在第二天晚上就有人落水不治,这让於飞的父亲后怕了好一阵子,所以於飞在小时候就经常被耳提面命,在见到河里有不合理的东西的时候要谨慎。
不过那个鱼塘荒废了这些年之后,再加上现在的人一般不轻易下水,所以那个鱼塘也有很多年没传出怪事了,但在於飞的心里依旧还有些阴影。
村支书听他说完后抬了抬眼皮说道:“你知道个啥,那个鱼塘是因为水底太陡峭,所以不会水的人很容易出事,回头真要是承包起来,那还需要把鱼塘重新挖开。”
“娜娜不是说要给猪建个游泳池吗?那片鱼塘挖开之后就挺合适的。”
於飞半晌无语,他觉得村支书这会为了支持自己闺女的大业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不过他也没有再出声,毕竟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至於那个鱼塘里些许惊悚的传闻可以忽略不计了,更何况还需要大改造呢。
“如果真要养猪的话,我觉得放到山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苏青山还在战斗。
“在山里太麻烦,别的不说,但凡压实走丢一头猪那就得漫山遍野的找,在这多好,平原,一望无际,而且到处都是人,谁看到都会通告一声的。”村支书也开始赤膊上阵了。
於飞看了看两人,又回头看了看娜娜她们几个,湖忽然觉得这场争论并没有太大的意思,最主要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意愿。
而娜娜是铁了心的要留在老家,至於苏梓,现在整天把赎罪挂在嘴边,所以她们留在於家村的几率要远远大於会苏州的几率。
想通了这一节之后,於飞的心态就放平了,反正结果几乎都已经注定了,再说其他的那也只是无谓的口舌之争。
不对!
於飞心头忽然冒起一缕奇怪的心思,苏青山看似锱铢必较,但他并没有那种真个着急的表现,而且江敏的反应也有些奇怪。
苏梓是她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她儿子都快要倒插门了,她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这不符合一个做母亲的心思。
这里面一定有哪里不对。
习惯性的搓了搓下巴,於飞陷入到沉思里去。
大年初一,板面给小伙伴们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工作顺利,没脱单的在新的一年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