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地气氛感觉很轻松,不少木叶忍者有说有笑,一点没有身在战场的紧绷感。
无夜蹙了蹙眉。
这可不正常…
“队长,他真的是日向无夜吗?看起来年纪好小啊,还没十五岁吧?”
在他背后,那个年轻忍者又忍不住问了起来。
队长瞪了他一眼:“让你叫无夜大人的呢!”
“呃…”
年轻忍者挠挠头:“可是他看起来还是个少年…”
“但他是三忍共同的弟子,是日向族长的弟弟,是仅次於纲手大人的医疗忍者,三年前更是救下了整整五百名木叶忍者!”
“而且他参与了拦截并诛杀砂隐奇袭部队的任务,就连半神断臂事件里都有他的影子!”
那队长沉声道:“别的不说,只让那些无夜大人救下的忍者听到你对他不尊敬,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这么厉害…”
年轻忍者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些?”
队长压低了声音道:“因为村子不让我们讨论,这是对无夜大人的保护。”
年轻忍者肃然起敬,再也不敢对日向无夜有丝毫轻视。
由此可见,村子所谓的压下议论,根本无济於事…
“老师,我来了。”
没有人拦截,日向无夜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最深处,直接掀开门帘走进去。
入眼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桌后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忍者伏案奋笔疾书。
无夜能看到的,只剩她金黄的发尾。
“无夜?”
纲手豁然抬头,脸色瞬间从沉郁变得惊喜:“你回来了?!”
日向无夜仔细看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脸色并不好,呈现一种无营养的苍白,灰暗的眼白里也遍布着血丝。
他当然没有提绳树的事,只是微微一笑:“嗯,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纲手一下子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他身前,神情惊讶:“三年了,你竟然已经只比我矮半个头。”
无夜眨了眨眼睛:“不用多久,我就会和你一样高。”
纲手一滞,下意识偏开了目光。
她知道无夜在暗示什么。
但三年过去了,什么也没变吗?
而且就算无夜没有变,那她自己呢?也没有变吗?
绳树的死对她到底产生了什么影响呢?
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她知道…
她没有家人了。
“无夜, 来,我给你看看这个。”
纲手忽然拽了他一下,将他拉到书桌之后,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这是什么?”
日向无夜看着桌上一遝纸,好奇的拿起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唔,关於每个小队配备一名医疗忍者的提案。”
他皱了皱眉,一页页翻下去,发现了大量的论证和列举。
但,实在是太详尽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在前线营地里,不研究形势,不防备偷袭,不压制砂隐,却在研究怎么提案?
你可不是在村子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啊!
日向无夜心头警铃大作。
纲手没有痛哭流涕,没有看到他就崩溃,没有释放自己的悲伤,她看起来很正常,除了写这提案写得满眼血丝。
但这,可能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