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德斯是罗纳尔多的经纪人，而罗纳尔多将能为门德斯产生无与伦比的利益，里奥横看竖看也看不出门德斯有任何理由因为一个性取向问题背叛罗纳尔多——时过境迁，时代已经大不相同，这个世界已经鲜少有人对他们真的保有中世纪的观点，毕竟就连宗教都已经无法再如旧时代一样明目张胆的迫害他们。所以利益完全可以说服门德斯对罗纳尔多保持忠诚。

既然如此，那么门德斯早点知道这个就可以让他有所准备，以免将来东窗事发大家一起翻船。

“你是从现实角度出发，我是从感情角度。”克里斯蒂亚诺更加不服气了，“我这个角度说起来恐怕还要更高尚一点呢。”

里奥嗤笑一声，但也没再纠缠——弗格森爵士已经知情，再纠结也毫无意义。

“所以你们下一轮欧冠淘汰赛要面对米兰了？”里奥改变了话题，“这个队今年似乎一直表现不错。”

克里斯蒂亚诺虽然有心要证明自己是理直气壮的，但他也知道梅西很难体会自己和爵士之间的关系，因此既然梅西不再询问，他也就不提了。

“他们今年很棒，如果能拿下欧冠冠军的话，表现优异、进球众多的卡卡就会毫无疑问地成为金球奖得主、苏黎世领奖台上的唯一赢家。”克里斯蒂亚诺不用回忆自己的剧本也记得这一年的故事——虽然过程忘了，但结果还是印象深刻。

毕竟那是历史上第一次他和梅西一起站上苏黎世的领奖台——那代表了一个悲剧十年的开始。

“是吗？他在欧冠中表现很好？”里奥漫不经心地继续着对话，随意根据谈话内容发展着话题。他对于其他队的欧冠比赛兴趣不大，说到米兰完全只是因为它是曼联的下一个对手。

“相当棒的表演。”克里斯蒂亚诺中肯地说，并在心里默默补充：尽管还是比我在1617赛季的伟大演出差不少——我的1617最伟大，我最伟大。

“跟你在利物浦这场比赛中的表现相比呢？”里奥想了一下，继续发问。

“差远了。”克里斯蒂亚诺非常坦诚、非常老实、非常友好。

里奥发出一声嗤笑，对罗纳尔多这种不谦虚不谨慎不客观的态度表达不屑，“我听说一个法国记者写了文章专门占了两个版面分析曼联对利物浦的比赛，我是否可以怀疑是他的吹捧让你变得如此膨胀？虽说你平常就已经非常膨胀了。”

“我看了那篇文章。”克里斯蒂亚诺得意洋洋，他认为我只要在对阵米兰的比赛中正面击败米兰和卡卡，就有极大的机会问鼎世界最佳——世界足坛星光黯淡，这并非时代的悲剧，而仅仅是因为太阳正在升起。”

里奥再次用嗤笑声表达不屑。

老一辈正在做着自己的谢幕演出，新一代成绩平平。世界足坛星光黯淡，但这并非时代的悲剧，而仅仅是因为太阳正在升起——这是那位法国记者在他文章最后的总结语。他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把罗纳尔多比喻为独一无二的太阳，甚至暗示群星已经毫无意义、不值一提。

“那我反而要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支持米兰了。”里奥这样说，“避免你太骄傲。我这是为你好，不过你也不用太感激，这是我该做的。”

“你是想分手吗？”克里斯蒂亚诺质问道。

“那不行，那岂不是又要让弗格森爵士和门德斯得意了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肯定在背后骂我、祈祷我赶紧跟你分手。但是我重视这个世界的平衡和和谐发展，我不能让任何人格外志得意满。”里奥义正严辞。

克里斯蒂亚诺哑口无言，过了半天。

“呸。”克里斯蒂亚诺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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