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觉得这段对话更没有意义了，他百无聊赖地拨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不说话。

克里斯蒂亚诺趁胜追击、试图一举打败里奥，任何现代人都不可能做这种事，这简直太羞耻了，就仿佛有人在有有电灯的时代非要用蜡烛照明一样——是不是怪胎了一点？

里奥面无表情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仍然不说话。

克里斯蒂亚诺认为自己大获全胜、让里奥无话可说了，于是他开始得意洋洋，没关系，这件事即使你不认输也没关系的。因为毕竟你不是一个现代化的人这件事是完全真实存在的，真实到简直无可否认。

里奥揉了揉额角，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好了，我刚完成一场比赛，我困了——夜宵你慢慢吃，我先去睡觉了。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一下，觉得仿佛哪里不对劲——他挠挠自己睿智的下巴，但是还是不太明白，想了一下又看里奥居然是真的要走，于是二话不说先拦住再思考。

我们一直没见面，你不想跟我吃一顿夜宵吗？克里斯蒂亚诺眨眨眼这样质问渣男里奥。

里奥扭头看看克里斯蒂亚诺拉着他手腕的手、又看看克里斯蒂亚诺那副看上去很无辜的表情，想了一下、叹了口气，可是我不喜欢在吃夜宵的时候跟你讨论什么人的现代化。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下巴，只是聊天而已。他这样嘀咕了一句。

里奥看着他，那副表情充满了无语，但是事实上他还是说话了，你这么……喜欢赢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第一，你也很喜欢赢，不是照样找到了我这样宽容大度的人？第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找过女友？你这属于污蔑。克里斯蒂亚诺非常有自信地认为自己从来没提到过自己的历史问题、他觉得他没准能靠着这波反击拿到点什么下流的好处。

里奥垂着眼看着克里斯蒂亚诺，当年、也是在巴黎、在我们排队等游船的时候，你把手放在我脖子上、然后说你的前女友喜欢你这样做。

克里斯蒂亚诺张口结舌——他真的不记得这件事了，他更没想到自己都不记得的事、里奥居然说得这么清楚。

但是还好，克里斯蒂亚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是她们最终都消失了，你跟安东内拉却还保持联系——你还承认过，你说过你要娶她。

里奥有点生气了，她们？你可没告诉过我这里是一个复数名词。而且再说了，我跟安东内拉说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而且安东都要结婚了！

但我没承诺过要娶她们中的哪一个，你承诺过——虽然最终没能成，但是总是有过。这样想起来还是我亏本了，你必须得做出相应的补偿、证明你对我有愧疚之心。克里斯蒂亚诺狡辩。

里奥本来还在认真吵架，但是听到这里就知道罗纳尔多先生又要开始例行耍赖、日常搞鬼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歉意，而且说起来上次你分明答应我这次主动权给我——就是你上次非得让我给你看球迷送我的拼图的时候。

克里斯蒂亚诺一时词穷，不过他眼珠子一转，诡计立刻涌上心头，我当然会把主动权给你。

里奥觉得克里斯蒂亚诺答应这么痛快肯定其中有鬼，他皱着眉看着克里斯蒂亚诺，真的吗？

克里斯蒂亚诺一脸受伤，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时候每次都没有好下场。里奥板着脸这样回答。

克里斯蒂亚诺放弃装可怜，站起来搂着里奥的腰、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会儿自己的计划。

里奥退开一点、似笑非笑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过了几秒钟才说：那你还等什么？

——“果然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夜晚。”

事后，克里斯蒂亚诺如此回应门德斯先生所说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夜晚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