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在外面大肆的找了一通伤药,将能要到的伤药都要了过来,一进内室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吓了一大跳。
忙朝楼画语奔去,却见楼画语折了根花枝,正对着脖子比划着,身边水盆里全是血,吓得惊叫了一声:“五娘子!”
“不是我的,你先处理了。”楼画语自知这事闹过后,王道珍肯定马上就会过来。
闭着眼微微一咬牙,对着脖子稍稍用力就划了一道血口子。
吓得关雎忙拿帕子给她压住伤口,在楼画语催促之下,将楼画语折的花枝藏好,又把水盆端了去出,将血水倒在恭桶里。
等关雎转过身来,紧张且仔细的打量着楼画语脖子上的血口子时,王道珍就带着婢女过来了:“五娘,我可以进来吗?”
见楼画语点头,关雎才去开门。
王道珍朝她笑了笑,跟她进了内室,见楼画语脸侧划伤,脖子上更是一道小小的血口子时,眼色微沉,亲手接过关雎手里的药瓶,用玉勺将药粉洒在楼画语脖子上:“是我安排不当,让五娘受惊了。”
“不碍事。”楼画语看着铜镜,苦笑道:“她出身安国公府,最近又深得圣宠,一时得意罢了。也是我先前一时沉不住气,开罪于她,扰了元娘的生辰了。”
王道珍是王府嫡长女,自然是元娘。
“五娘见外了。”王道珍轻洒见药粉,见那伤口不深又凌乱,似乎就像断枝滑过,心头的疑惑消散,不由的对曾十三娘带着怒意。
等洒完药粉,又用白帕裹了脖颈,楼画语自然不能再出去了。
王道珍也感激她受伤却没有声张,让人将饭食送到了房中,并让亲自去通知楼家其他娘子回来给楼画语作伴,免得她一个独居房中寂寞。
楼画诗听闻姐姐划出了血,什么柿子、梨子、公主都顾不上了,带着婢女就急急的要回院子。
可楼府其他娘子却瞄着远处庆阳公主和曾十三娘她们,楼画妩和楼画媚看着连脚都迈不开。
她们皆是庶女,平时连公主面都难见,更何况有机会和嫡公主庆阳玩到一处,如若能得几位国公府的郎君看中……
“道珍,来前我娘让我帮你照料着点,就让九妹妹回去照料五姐姐吧,我们留下来帮你,毕竟大家同出一个学堂,熟悉一些。”楼画心有个出身谢氏的娘,自是和王道珍熟悉的,立马挽着王道珍的胳膊笑着说到。
王道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看着一边低头揪裙不动的楼四娘和楼六娘,心底暗叹,目光却看向楼画诗。
“对不住了。”楼画诗朝王道珍笑了笑,也顾不得其他人,带着婢女拎着果篮就回去了。
只是刚出果园,就遇到脸带恼色的叶三娘,见楼画诗急急朝回走,跟上来就愤愤的道:“听闻曾十三娘射断果枝划伤了你姐姐?”
楼画诗急着回去看楼画语,点头轻应了一声。
叶三娘直接拉住她:“我随身带了伤药,不留疤的。”
她见到楼画语后,依旧愤愤不平,叶三娘虽心直口快,却也知道避讳,只说曾十三娘过份,并不提及安国公府的事情。
“你等着,我射艺也不错,我去帮你报了这一箭之仇。”叶三娘最后终究是压不住,拍着楼画语的肩膀,转身就一溜烟的走了,连楼画语叫都叫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