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楼家旁支的人赶走后,楼画语请了太医给两位夫人看了病,三夫人四夫人吃了两服药就好了。
府中崔九娘似乎也累着了,借口年轻,经不住事,让崔嬷嬷将府中的对牌和帐本全部送给了四夫人。
让她和三夫人商量着府中的事,她一个小辈,成婚也没多久,跟着娘子们一块就行了。
三夫人四夫人原先还推脱,后来还是楼敬台,亲自去楼造那里请了话,听老侯爷开了口,她们这才接了过去。
楼画语只管着二房的事,只要不闹到她眼前来,反正二房是分过家了的,就算亏空也是府里的。
在三夫人和四夫人掌事后,让关雎送了两百两银子过去,说是二房在府里的这一年的开销。
她们分了家,府里的开销自该上交,免得说在家里白吃白住。
不过三夫人四夫人,倒又退了回来,还让嬷嬷传了话:“都是一府里的人,给老夫人守孝治丧,哪还要什么开销啊,五娘子就好好的带着弟妹,安心的住着,有什么要吃的,要用的,就着人去跟婶娘们讲。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跟婶娘们说。”
楼画语自也不会强行再送,要不然就显得生疏了。
送去开销,也不过是探个话。
承恩侯府也不差这两百两银子,二房住进来,却还是得表个态的。
“没想到最终得利的是她们。”楼画诗见关雎将那二十锭雪白的银锭子收进去,伸手拿了一锭抛了抛:“看她们上手挺快的。”
“这府里,没有不精明的。”楼画语看了她一眼她,轻声道:“你以为府中最近这么乱,当真是外二房的人搞出来的?”
楼画诗眨了眨眼,这倒有些不解。
“就算外二房想插手府中的事,可那些管事又不碍着她们,她们应该讨好才是,怎么才几日就急着将府中一些老管事给开了。”楼画语看着给镇北王府的礼单,提笔时不时划上一笔,又改成其他的。
抬眼看着楼画诗:“她们才是最厉害的呢,暗中推动,让别人在前面,自己永远藏在后面。不成,她们无事还能卖个好,成了她们得利。”
“这么阴险啊。”楼画诗对于这种道道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承恩侯府原先有崔老夫人在,大房最最拔尖,其他三房实力相差太多,要斗也斗不起来,府里也算安稳。
待二房和大房旗鼓相当时,二房又去了南疆,再回来,大房谢氏之势已去。
二房虽无主母,却因为楼画语锋芒外露,也无人敢惹,这又斗不起来。
这宅斗啊,也得各房旗鼓相当,后院中有厉害的娘子,不安份的姨娘,方能斗得起来。
可承恩侯府的正头夫人,都太过精明了,从不乱出手,也不窝里乱斗。
唯一不安份的花姨娘,早就被打杀了,连带着成人的两个庶出娘子,也都老实的不行。
寄在府中的石耀辉,早早的定下了安国公府曾六郎,连勾搭表哥这种戏码都没了。
楼画语将事情点了点,朝楼画诗道:“她们这不算阴险,你就安心让她们讨好你,当好你的闺阁娇娘子就行了。”
“你这将赤金的都换成八宝的,要这么重吗?”楼画诗也不感慨府中人了,凑过去看了一眼:“现银礼金也这么多?你最近不是挺穷的吗?”
楼画语没理她,将礼单上的东西都往上换了一重,待勾完,这才递给关雎道:“重新抄录一份,你亲自将东西点了,确定无误后,抄一份给我,一份留档,让桃夭和崔嬷嬷送去镇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