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语见阿索玛居然这般强势“求”药,突然勾着嘴角笑了。
前几日,她还和楼画诗说,承恩侯府宅斗不起来,所以她少有碰到这么“恶心”人的招数,却没想今天被两个从草原“远道而来”和亲的公主给恶心到了。
真不明白,她们俩来和亲,就该好笼络好各方的势力,多出去交际,何必盯着自己这个未来的主母不放。
被人当了枪使,怕还会感激别人。
听着阿索玛哭得声泪俱下,看热闹、探头探脑的人也越发的多,外侧过往的人也多了起来。
楼画语任由阿索玛哭诉着,她开始说着从草原入大华和亲,如何如何的艰辛,为了两国交好,不兴战事,如何如何深明大义。
转而又说着,对端容郡主这未来的主母如何敬畏,所以护国夫人身故,逢七她们就必来,就是想讨好未来的主母,让她们这两个外族人在府中好过,却没想今日在府外碰到端容郡主,却是这般直接下狠手,用了剧毒……
“郡主,我们日后当然安心在府中,再也不出来了,请郡主留我们一条性命吧。”阿索玛哭得撕心裂肺,将阿诺亚半抱在怀中,好像她已然死去了一般。
楼画语冷笑着将车内的纸笔拿了出来,听着阿索玛的哭诉,慢慢的研了点墨,写好了纸条,方才敲了敲车壁,立于车旁的长随立马侧头过去。
将纸条从车窗之中递过去,长随看都没看,就急急递给楼敬轩。
楼敬轩瞄了一眼,看着阿索玛笑道:“车内的医者说了,如若再耽搁下去,你这位妹妹怕当真活不成了,而且……”
他沉眼看着阿索玛:“公主似乎忘了自己为何要入大华和亲,端容郡主为母守孝,要三年后方能成婚,三皇子重病,两位公主自该好好照顾皇子,何必时时跑承恩侯府挑衅。”
“公主方才掀车帘时,说以为车内是我心仪之人,这会又直接嚷着是家妹……”楼敬轩眼神慢慢变冷,沉喝道:“当真以为我承恩侯府无人么?任你们这般信口雌黄!”
他一发怒,猛的挥手,两侧护卫猛的抽刀。
“砍断车辕,将车驾强行挪开!”楼敬轩沉笑一声,看着阿索玛脸色大变,冷声道:“我们已然给两位夫人让道,你们却咄咄逼人,还阻了我们的马车。这道,你们不让,我们自己开!两位夫人如若不满,公道自在人心,改日我楼七郎亲去三皇子府,找三皇子辩驳!”
护卫立马抽刀上前,皇子府的护卫有一半是来充数的,只有小半是能为阿索玛姐妹所用,刚才听闻对方车内可能是端容郡主时,就已然生了怯意。
三皇子对郡主如何,别说府里了,怕满京都是知道的,这般招惹,日后怕是有苦果子吃,两位公主有依仗,他们这些依仗护卫却是没有的。
所以楼敬轩的护卫冲过去时,他们只不过象征性的挡了挡,哪里敌得过楼敬轩那些精心培养的人。
不过一个回合,就有护卫冲上前来,一刀将车夫给砍下车辕,然后举刀将车辕砍断。
众人应声齐喝,十来个上前动手,直接将那辆垂香挂囊的香车给直接抬着挪开。
“楼七郎!”阿索玛见拉车的骏马被驱开,断了辕的车子被扔在路边,将半搂着的阿诺亚递到婢女怀中,对着楼敬轩沉喝道:“我要入宫晋见贵妃娘娘,你们岂能如此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