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可是个蛊婆子。”关雎听楼画语要去见放蛊的婆子,有些担心,沉声道:“蛊婆子可不是巫圣这样的人。”
南疆这边也有些谈蛊变色的,蛊之一物,毕竟有些杀戮,时常养蛊的人,都要偏离人群,所以性情有些怪异。
夷民一边敬着蛊婆子,一边又惧怕着,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好,就被暗中放了蛊还不知道。
楼画语朝关雎暗了口气:“只是暗中打探,肯定等安全了再去。”
关雎这才放心,拿了东西,去木屋外面找厨娘去了。
她去打探肯定不行的,一来夷语还没学熟,二来她也不好露面。
那两个厨娘是熟人,而且还是夷民,她们打探起来,就容易些。
这边盼盼已然听了苗桃花的话,随着她拿了两升米,捉了一只活鸡,带了块腊肉,还有一尺布头,到了鸭脖山却山北阴处的岩口山泉处的竹楼处。
杨婆子在常阴湿的地方养蛊,盼盼去的时候,都腊月了,还碰到了好几条晒太阳的毒蛇,吓得心浮浮的。
还是苗桃花用树枝挑开,她们才过去的。
杨婆子正在晒什么,见有人来,转眼看着她们,脸色不是很好。
她是一个六七十岁的婆子,脸色发着黑,不过牙口却很好,紧抿着嘴,看上去有些凶狠。
对着苗桃花用夷语说着什么,苗桃花忙解释了两句,明显两人本来就认识。
杨婆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盼盼,直接用华语道:“有人抢了你男人?”
盼盼听着愣了一下,心中不知道为何一甜,忙不迭的点头:“是。”
差不多,按先来后到算,那住进木屋的女人,确实也是抢了她的男人。
杨婆子冷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给你男人下蛊,要给那女的下。”
“咳!”苗桃花忙又用夷语说了一通,看她那鄙夷的神情,估计是在说那女人如何如何不要脸,这才抢走了盼盼的男人。
杨婆子脸色发着冷,转身进入搭着的茅屋里,拿了一个罐子递给盼盼:“里面是养好的蟾蜍蛊,你拿了那女人的头发,在月圆之夜亲自用手握着那头发放进去,就行了。”
“会死吗?”盼盼看着那个罐子,心头不知道为何就涌起了不好的想法。
“你想让人死?”杨婆子拿着罐子就要收了回去。
盼盼见她脸色发冷,忙抱住罐子,摇头道:“不,不让人死。”
“她会很痛苦,到时差不多了,找只泉水边的母蟾蜍,剥了皮烧成灰,化了水给她喝就解了。”杨婆子将罐子递给盼盼。
收了礼,将那只活鸡放进鸡圈里,就自顾的忙去了。
这蛊不算大事,她也不太在意。
盼盼抱着那罐子,没想到这么容易,也有点恍神的看着苗桃花。
“走咯嘎。”苗桃花见她捧着罐子不动,扯了她一下:“这蟾蜍蛊,就是癞蛤蟆,中蛊的人浑身都会长疙瘩,一抓就破,全是脓包。”
“那女人就没法看了,你那个三哥肯定就不会中意她了啧。”苗桃花不知道所谓的“三哥”是谁,反正不就是赶跑个不要脸的女人吗。
盼盼却抱着罐子沉了沉眼,她还以为求杨婆子放个蛊多难,却没想这到容易。
心里沉了沉,抱着罐子复又跑了过去。
看着杨婆子道:“听说还有情蛊,你可以帮我放吗?”
她听姨妈讲过,情蛊这东西只要放了,男的就死心踏地的喜欢一个女的,到死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