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脸皮,楼画语怎么都比不过姬瑾的。
上次她在镇北王院沐浴,他就跑进来,说是看伤口,还不是占自己的便宜。
这会却又让自己伺候他沐浴,也是占便宜。
反正这便宜,占来占去,都是姬瑾的。
楼画语走过去,目不斜视,先拿梳子给他将头发理顺,然后打上胰子,轻揉的抓着头发。
姬瑾原本还有些撩拨的心思,可随着楼画语一点点的摁揉,整个人慢慢放松。
原本那些调笑撩拨的心思,慢慢的都没有了。
只是半躺在浴桶上,看着楼画语。
浴室中间水雾升起,脸色看不真切,可那双在头皮之上,轻揉慢摁的手,却让姬瑾感觉到无限的柔情。
原本那些杀戮之心,以及见血后的亢奋,都慢慢平静了下来。
姬瑾目光顺着楼画语转动,整颗心好像随着泡在水中一般,舒服而熨贴。
男女之间的情事,并非只在床榻之间,这般无声的亲密,方才是真正的情意。
楼画语本以为姬瑾少不得言语,或是手脚上动一动的。
一低头,却见他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浅而满足的笑意。
心中也有些发软,拿着水瓢,将头发冲洗了一遍,又上了次胰子,拿蛋清护了发。
这才去擦洗身子,或是因为姬瑾并没有过多撩拨,楼画语心思沉静,倒也没有什么浮躁的心思。
等她帮姬瑾将背擦好,确定只不过几处轻伤后,心头大安。
拿了宽布给他:“自己擦干,穿好衣服,我给你烘干头发,别让外公他们等太久。”
“好。”姬瑾接过干布,看着楼画语湿了半截的衣袖。
伸手拉着她,沉声道:“五娘,我现在很……很……”
他眯眼,想了想,却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
五娘提及前世之时,说过熙和帝强行夺了她的身子。
姬瑾为这事有些隔阂,但想想,夺身子这种事情,或许不会让人满足的。
就像现在,他和五娘并没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却让他整颗心都是柔软的。
“我知道。”楼画语反握着他的手,笑了笑:“我也是的。”
“五娘。”姬瑾心头一动,想站起来。
只是水滴四溅,楼画语忙摆了摆手道:“今天熬了腊八粥,喝一碗再去吧。”
姬瑾复又放了手,看着她走出去。
这才捧着干布擦了把脸,待他起身时,依旧感觉有些不真切。
终于明白,为什么成婚后,有些人总是变得不一样了。
原来真的有些东西会不一样的!
待他穿好衣物出来,却依旧有些担心的看着身上的衣服:“这是谁做的?”
楼画语正给他将汤婆子里装着热碳,闻言头也不抬的道:“盼盼亲手做的。”
“五娘!”姬瑾无奈的轻喝了一声,转身走到楼画语旁边。
伸手搂着她的腰,坐下来:“你哄不住我,你可舍不得我穿别人缝制的衣服。”
“是,我舍不得。”楼画语低头看着他,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