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靳乔走了,在萧琰下车后,他即刻调转车头,没有半分迟疑的离去……
此时,已经下午两点钟。
他再耽误片刻,就会赶不上飞机,他一惯是个果决的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舍得舍得,他一向认为,有舍才有得,今天的舍弃,只是为了他日的重聚。
而对于萧琰,从决定收养她的那天起,他就没打算抛弃她。
她是个孤儿,自小无父无母,他又何尝不是?母亲跳楼自杀,他与父亲反目成仇,自十三岁叛出家门,已十五年未归家,在他的人生意义里,也早已把自己归类为孤儿。
这五年来,他们相依为命,互相取暖,如果说他是她的天,那么她亦是他割舍不掉的骨血亲人。
萧琰立在原地,久久一动不动,哪怕那辆银色捷豹xj早已消失在视线中,她也如同雕像般,似乎站成了永恒……
……
车子开出很远,许靳乔才将那通挂断的电话回拨过去,“外公,我现在去机场,您有什么交待的么?”
“阿乔,一路顺风!”那端,老人沉重的声音传递过来,带着深浓的叹息,“外公等着你!”
许靳乔注意着前方路况,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我会的,外公您多保重身体,舅舅和姨妈那边,我没跟他们讲我要回许家的事,如果他们问起我,您帮我解释一下。”
“嗯,他们自是不希望你跟许家相认的,但……你终究姓许啊。”
“外公,替我说声抱歉。”
“好吧,你也保重,到了美国联系。”
“外公再见!”
切断通话,许靳乔薄唇紧抿,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沉沉的吐息,神色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