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拉着赵凤鸣站在一面墙似的玻璃展柜前，看着里面巨大的生物不禁露出震惊的面容，“鬼车鸟尸体。”

巨大的玻璃墙后面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大鸟，脖子上簇拥着九个脑袋，是为鬼车鸟。

“他们是怎么弄来的？脑袋不会是嫁接上去吧。”这话不是林梧说的，是旁边一同参观的人提出的质疑。

林梧倒是觉得，标本为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远古的、神话的生物曾经生活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只是因为末法时代的到来，不适应变化的生物便逐渐死亡，就如同恐龙消失在地球上一样。他身边还有凤凰呢，看到其他神奇的生物再也不觉得神奇。

林梧看着展柜里的生物，想象着说不定过上数千上万年，现在的人类也不过是橱窗内的展品。

“不懂就不要说话，免得闹笑话。”有人嗤笑。

那个提出质疑的人不满意地囔囔，“我说出来又怎么了，我这是真诚，追寻真理。不像是某些人，明明肚子里面揣着不明白却偏偏要装的自己很懂一样。”

“只有你不懂的而已，当别人都是傻子，蠢货。”

两个人语言争执发展到后来差点儿成了肢体冲突，为什么是差点儿，因为维持秩序的人及时出现，将二人带走。发生在鬼车鸟前的小小骚乱很快平息，而林梧和赵凤鸣已经移动到了别的地方，正站在一个水族缸前。

林梧看着里面宛若活着的鲛人，无语了片刻，“他都成了标本了，我怎么要回房租？”

赵凤鸣轻声地说：“还活着。”

“都没有呼吸了。”林梧指着男性鲛人的胸口，毫无起伏，泡在水里面就似泡在福尔马林里一样，裹着鲛人的液体没有任何波澜。

“你看他的耳后。”

林梧依言弯腰去看鲛人的耳朵，发现耳后的腮果然微不可查地翕动着。

“那看来我的房租是有着落了。”林梧放心了，只要活着，就能够把钱榨出来。林梧摆出了包租公的“可恶”嘴脸，狞笑得水族缸里面的鲛人无法沉默。

鲛人翻身坐了起来，抱着胳臂看向外面的二人。

林梧挥手，“你好呀，交租。”

鲛人光棍地耸肩，如果有钱的话，他还会出现在展柜里面供人参观，他已经惨到自卖自身了好吧。

“可怜。”林梧给予同情的目光，曲起手指轻扣玻璃面，说道：“鲛人一身是宝，你自己看着办吧。”

鲛人：“……”

现在的万象楼主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友好。

鲛人从里面掀开了水族缸的顶盖，在一片抽气声中爬了出来。

林梧看着从缸里面爬出来的鲛人，看着对方完美的腹肌排列和真正的人鱼线，嫌弃地说：“不及赵大哥的万分之一。”

鲛人把海藻般浓密的长发甩到身后，美好健壮的身体更加肆无忌惮地显露了出来。天生的种族优势，让他们的身高、体态都远高于人类，深邃带着荧光的鳞片比最好的宝石还要耀眼，而长尾尾尖的长刺又给美丽增加了危险的元素，神秘莫测又美丽惑人。

林梧说：“还是不及我家的万分之一。”

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