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轻声道:“青书,我不会离开你的。”
傅青书似十分高兴,又将他抱紧了几分,过了片刻头从王扬肩膀上抬起来,然后慢慢向他凑近,接着又将人拦腰一抱,两人双双滚落到草地上,王扬躺在地上,傅青书压在他身上,两人互相凝视着,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傅青书伸出手来替王扬捻起一缕散落在面颊上的发丝,随即手指却不并离开他的脸,轻轻地抚弄着他的面颊,带着一种爱怜的神气。王扬只瞅着他笑,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手指头互相缠在一起,好像在嬉戏玩闹一样。
傅青书忽地俯下身,两人的嘴唇便重叠在了一起,两具身躯交缠在一起,忘情地拥吻起来,情到深处,物我两忘,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眼看着,欲火就要在野外燃烧起来,本来阿黄还在沉睡,少了这样一个电灯泡,他们附近又没有其他的飞禽走兽,正好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做些快活之事。
然而两人突然间就结束了这个深吻,稍稍分开一段距离,纷纷转头看去,不远处小白正站在那里,手里捧着几个大红桃子,正歪头看着他俩,见到两人发现它在偷窥,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笑嘻嘻地跑过来将桃子递给他们,喊道:“吃桃,吃桃!”
它还以为他俩抱在一起是和猴群里的同伴一样在玩闹嬉戏,猿猴本就淘气好动,便也要上来搀和一脚,说道:“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傅青书把脸一沉,哪里知道走了一只阿黄,又来了一只猴子捣乱,以后有这一猴一狗盯着,还能不能愉快地和他师兄亲热啊?当下横了小白一眼,冷哼了一声。可惜小白学不会察言观色,还凑在他俩身边不肯离开。
气得傅青书再度哼了一声,突然拦腰抱住他师兄就飞身而去,两人飞回洞府中,飞进其中一个石室,在洞口布下禁制,拉着王扬双双滚落到石床上。可怜小白只得捧着桃子自个儿吃起来,阿黄仍还睡着,也没人陪它玩,觉得十分无趣,吃完桃子就回到了所住的山洞,先是去瞅了瞅阿黄,又大着胆子靠近王扬和傅青书所住的地方。
只见里面黑洞洞地,根本看不清有没有人,它又发现洞口有块无形的屏障,让它无法进去,猜测他二人还没有回来,只得悻悻地回到阿黄身边待着去了。它却不知道,隔了这道无形屏障后面,却是灯火通明,满园春色。
行来春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
王扬晃悠悠地醒来,动了一动,感觉身体不像头一回那样酸涩钝痛,一想起先前那些激战时的片段,顿时涌起一股既羞赧又懊悔的情绪,扶额暗叹,自己真是被傅青书吃得死死得了。他哪曾想到这个平时在他跟前乖巧而听话的师弟,到了牀上简直要把他吞掉一样,好像换了个人似地,王扬要不是一直跟他待在一起,还以为他又像上回那样中了蠢药呢!
到最后自己败下阵来,缴械投降,他还不依不饶,反而撒娇似地跟他说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老子下次信你就跟你姓!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小说主角,所以天赋异禀,在这种事上也能开金手指?
如果王扬作为一个局外人,对于傅青书这种做男人的能耐,大概只会羡慕嫉妒恨,不过他现在变成了当事人,真有点欲哭无泪了,如果以后次次都如今天这样,还不得多伤他男性的自尊啊!
幸而修真者身体强悍,小伤小痛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说白了就是耐操。王扬也不急着下牀,只穿好衣服盘腿在牀上运了一会儿功,待灵气在四肢百骸运转一遍,那疲惫与酸痛顿时一扫而光,通体舒畅。看来修真在这一方面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因为那啥太过激烈而累得下不了牀,不过说不定以后傅青书会愈加肆无忌惮也未可知。
王扬穿整齐衣服,绾起头发,方才离开石室,来到一个较为宽敞类似于客厅的山洞,傅青书与小白都在那里,桌上摆着时令鲜果,都是小白去摘来的。王扬与傅青书均已辟谷,从此不必再食人间烟火,光靠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就能够维持自身的供给,不过空间内的一草一木都是由灵气滋养而生,吃点水果,打打牙祭,并无妨碍。
傅青书一见王扬出来,赶忙迎了上去,关切之中又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神态,柔声问道:“师兄,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来他也知道先前做得太过火,怕被王扬醒来责怪,故而小心翼翼地说话,不过他先前已经替他师兄仔细看过,那里除了红肿些,并未受伤。
然而王扬听了,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横了他一眼,慢慢走到石桌边,突然“碰”得一声重重拍了一掌。将傅青书与小白都吓了一跳,小白自然不懂王扬为何火气那么大,傅青书却清楚内中原由,忙过来陪好话道:“师兄你别生气,下次我、我会小心点的。”
旁边的小白突然学舌道:“下次会小心点。”
傅青书冷冷地扫了它一眼,心想这猴子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还占起自己的便宜来了,且不去管它,只小心翼翼地看王扬的反应。
王扬故意要吓他一吓,冷着脸面无表情道:“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了。”小白继续学舌。
傅青书火大起来,赶忙将这搅合的猴子禁锢在了一边,一面抓住王扬道:“师兄这怎么行?这可不行,你不能因为我上次那样,以后就不许我再这样了,师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王扬被他一连窜“这样”、“那样”弄得再也装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面指着他道:“你要是先前有现在的一半可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