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令狐冲缩在牌匾后头,因着拳脚功夫造诣甚浅,加之独孤九剑中那“破掌式”一招,便也学不到家,既看不出对方拳脚中的破绽,便无法乘虚而入。
看着光头白胡子与白毛老头激斗,十分精彩,场下的冲虚道长却是出了一身冷汗,看了一会,只见任我行突然双掌平平推出,方证连退三步,牛鼻子老道一惊,暗叫:“啊哟,糟糕,老和尚要输。”接着便见方证左掌划了几个圈子,右掌急拍,上拍下拍,左拍右拍,拍得几拍,任我行便退一步,再拍几拍,任我行又退一步。冲虚抹过额上的冷汗,心道:“还好,还好!”
看着冲虚道长为方证担惊受怕,莫名觉得二人当真是有什么奸·情,说不定田伯光那个贼老鬼还真说对了。想起田伯光,就想起他可能会被大和尚切了那·话·儿,好像是切了一半的,特意留了根。心中赞叹:“大和尚还挺有良心的。”思绪又飘到岳不群,这大叔眼看不到四十岁,全然不似近花甲之人,念及之后他的五柳长须会掉光,还捏着兰花指射绣花针的样子,心中一阵恶寒。
二人激斗正酣,心道那白毛老头定然要使吸星大·法,却莫名感受到身边人身子一僵,侧头看去,便见东方若无事事将奥利奥还给了自己。
东方本见任我行与方证对掌,暗道这老家伙在西湖底这些年功力虽有些精进,但内力却少了许多,几处掌法看着凌厉,却不过是花架子。本是带着兴致观战,手指也有意无意地逗弄着奥利奥。无意间触到一处小肉·粒,随意抠了两下,手中的小东西身子一紧,再是一摸便没有了,原以为是小猫肚子上长了痘痘,是被抠掉了觉着疼。哪知那小痘痘原处对称的位置上还有一个,藏在腿·根……
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一僵,又摸了那小肉·粒两下,顿时浑身僵硬,终是知道那被抠掉的小痘痘是什么了……愣神不过一瞬,便故作坦然地将手里僵硬成团的小东西递给小白……
捧着蜷缩成球还不断颤着的奥利奥,满是疑惑地望着东方,却见她眼神躲闪,侧过头不看自己。眼眸一眯,暗忖这其中定有什么关窍。随意轻抚了奥利奥,望其能放松下来,却隐约瞧见腹部下方的白毛中藏了个红点,拨开绒毛一看,竟然是个小血滴。疑惑地瞧了东方一眼,她仍是故作认真地望着场中二人激斗。
轻轻抹去那血滴,便见那处有一个小小的洞,也不知那是什么,想着再看看,就瞧见另一侧后退根那儿有一个粉红色的小肉·球,二者对称。
李慕白心中第一个反应便是:“呀,我就说嘛,奥利奥是母的!果然有小咪·咪!”
望着那一处小··洞洞一愣。
“这里的小点点去哪了?”
“卧·槽,不会是东方弄掉的?”
视线向东方右手指尖瞟去,果然见到指甲缝处有一丝血痕。
东方似有感应,乘人不备,偷偷将手指在自己深红的衣衫上蹭了蹭。
“果然!东方还想毁灭证据!东方竟然把奥利奥的咪·咪抠掉了!小猫儿还一脸呆滞地没缓过神!我的小猫惊呆了!”
李慕白惊得身子一寒,将手里的奥利奥抱在怀里紧了紧,也将自己的胸护着。想着:“母猫好像有八个咪·咪,扣掉一个还有七个,我只有两个,掉了就再也没有了……”想着今晚不能和东方睡一处了……
屋脊上李慕白瞪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看着场中二人激斗,时不时透过眼角向身边瞟去,又很快地回过视线看向场中。
李慕白抱着奥利奥,低头在四下里找了找,都没瞧见白团子的咪·咪,想着就算找着了也接不回去,暗叹:“七个就七个吧,数字在西方也是幸运的……”
任我行酣斗良久,渐觉方证大师的掌法稍形缓慢,心中暗喜:“你掌法虽妙,终究年纪老了,难以持久。”当即急攻数掌,劈到第四掌时,猛觉收掌时右臂微微一麻,内力运转,不甚舒畅,不由得大惊,知道这是自身内力的干扰,心想:“这老和尚所练的易筋经内功竟如此厉害,掌力没和我掌力相交,却已在克制我的内力。”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发将出来,自己势须处于下风,眼见方证大师左掌拍到,一声呼喝,左掌迅速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白毛老头盯着方证双眼发亮。
任我行只觉对方内力虽然柔和,却是浑厚无比,自己使出了“吸星大·法”,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心下更是惊讶。方证大师道:“善哉!善哉!”跟着右掌击将过来。
任我行又出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任我行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余沧海的胸口,左掌往他天灵盖疾拍下去。
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相斗,情势渐居不利,按理说他力求自保尚且不及,哪知竟会转身去攻击余沧海。这一招变得太奇太快,不然余沧海也是一代武学宗匠,若与任我行相斗,虽然最后必败,却决不致在一招之间便为他所擒。众人“啊”的一声,齐声呼叫。
方证大师身子跃起,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任我行后脑,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旨在逼得任我行撤回击向余沧海头顶之掌,反手挡架。
众高手见方证大师在这瞬息之间使出这一掌,都大为钦服,却来不及喝采,知道余沧海这条性命是有救了。岂知任我行这一掌虽然是撤了回来,却不反手挡架,一把便抓·住了方证大师的“膻中穴”,跟着右手一指,点中了他心口。
方证大师身子一软,摔倒在地。